舒月染心中的怨氣,實在是無處發泄。
她看著妙雪,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啪的一聲。
妙雪的臉頰上,就出現了一個五指分明的印記。
妙雪震驚的,不敢置信的看著舒月染,不知道她是發的哪門子瘋,“夫人!”
妙雪自認為自己現在身價不同往日了,這舒月染打的,可是未來的富商夫人!是可以拿捏蘇媯性命的人!
惱怒的妙雪,再也隱藏不住自己臉上的神情。
“怎么?本夫人還打不得你了?你只不過是一個賤婢!”
舒月染壓根兒就沒把妙雪放在眼里,她比妙雪還要倨傲的說:“你說罷,你之前說可以控制蘇媯的方法。”
舒月染居高臨下的看著妙雪,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不值錢的物什。
妙雪心中及其的不甘,但是現在的她,還不足以和將軍夫人抗衡,只得暫且咽下了這一口惡氣。
“回夫人,奴婢給蘇媯下了一個蠱,這蠱只有每半月飲以此奴婢的血才可以解,不然,就要忍受蝕骨之痛。”
妙雪事無巨細的講述了自己是如何騙蘇媯喝下那碗湯水的,又是如何‘人不知鬼不覺’的把鮮血混在蘇媯日常的飯菜中的。
舒月染聽后,哈哈大笑。
“好啊……”她神色一邊,溫溫柔柔的撫摸著妙雪被打的高高腫起的臉頰,“還疼不疼?”
她的神色,仿佛真的關心妙雪一般。
妙雪垂下眼瞼,默默地搖了搖頭說:“不疼,這也是夫人給奴婢的賞賜……”
舒月染舒心了,她不再理會妙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
只是,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里,妙雪的表情……讓人發寒。
她在等臉上的腫脹稍稍好了一點之后,也離開了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在她走后,一個人從角落里走出來,他摸著下巴,若有興趣的說:“哈哈哈,有點兒意思……”
……
心滿意足的舒月染,再次回到了宴會上。
此時,距離宴會正式開始,還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她神色不滿的問自己的貼身丫鬟,道:“將軍怎的還不回來?”
說是送那個賤女人去休息。
這不會是和蘇媯一起休息到了床上吧……
舒月染心中煩躁,險些端不住那溫婉的形象。
有與她相熟的夫人見此,勸慰她說:“云夫人且放寬心,將軍也不過是圖個新鮮,不日就淡了。”
她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和舒月染說著自己的‘經驗’。
舒月染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將軍不是那樣的人,他只是去送一下蘇姑娘而已。”
云辭是舒月染唯一的依仗,她不能失去云辭的寵愛。
沒了云辭,她就什么也沒有了……
那夫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等那夫人走后,舒月染的丫鬟才附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夫人,將軍與那女子進入房間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舒月染的臉色,徹底掛不住了。
她為了維持自己面上的‘正常’,在衣袖的遮掩下,狠命的掐這丫鬟的手臂,把幾處地方都掐的破皮流血了。
那丫鬟仿佛早已習以為常了,她麻木的忍耐著劇痛。
她明白,自己不能叫出聲來,不然,等著她的,就不單單是皮肉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