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句話韓江明白是什么意思。海夫人說完牽著海利出門回家了。韓江這個時候沒辦法哭天搶地的。一家上市企業的董事,只是,很強的挫敗感。有感造化弄人,愧對公司上下對自己如此執著一個項目的容忍和扶持,荷眉頂著壓力和各種質疑的聲音給自己一直注資。韓江看著西河小屋子的燈光,左燃和西河的剪影,小可舉著受傷的手求疼愛。聽見西河關切的問小可,“這怎么回事?剛才和別人打架了嗎?”
韓江還記得,五年前,自己剛出了一個長長的差,從新加坡回到國內,走的時候還是春夏,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冬。剛一進門,小青姐從客廳沙發上站起來,對著韓江比了“噓”的手勢。韓江已經聞到房子里無處不在的奶香味。
緊接著,韓江就聽見走廊盡頭,一個嬰兒的哭聲,好弱小的聲音,哭起來像一只小貓。小青姐趕緊小跑著過去。大概十分鐘功夫,小青姐抱著一個襁褓里的娃娃,抱給韓江看。
“起個名字吧,韓總。”小青姐笑著說,“你看他鼻子多像你。”嬰兒眼睛撲閃著,剛喝過奶,嘴角還有白色的乳漬。
“我的?!”韓江大衣還沒脫,這一刻,韓江忽然間明白過來,沒錯,就像韓老爺警告的那樣。西河走了。都沒跟自己打聲招呼。
“那么叫小河吧。”韓江怕自己從外面進來冰涼的手冰到了孩子,趕緊搓熱,接過孩子,“不要,還是叫小可吧。”嬰兒還不會笑,緊緊盯著韓江的臉,眼睛是西河的樣子。沒有水的河,可是我愛你,小可。
思緒回到這院子里,韓江心情很亂。這不是屬于自己的良辰美景。韓江轉身走出了院子。再昏暗的小巷子里,陪著自己的只有路燈和自己的倒影。
忽然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越來越近。沒等韓江回頭,只覺得自己的大腿被一雙小手抱住。
韓江低頭一看。小工正抬頭看著自己。
“爸爸。”小工眨眨眼睛,“你要去哪兒。”
這個眼神,就跟五年前,自己從小青姐的懷里,第一次接過小可一樣。韓江的心,一下子軟了。蹲下身,把小工抱起來。“爸爸,就想走走。”
“別因為今天輸了比賽,就灰心氣餒。”小工眨眨眼,“西河常常這樣說。”
“西河會說起我嗎?”韓江繼續問。
“西河說你嘴很賤,西河說你做飯不好吃。”小工在韓江懷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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