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小茗伊躊躇了片刻,開口:“我好像,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杏子的面部表情空白了一瞬,但依然在努力維持自然的笑容:“嗯,哪里不一樣?”
“他們,手很燙,卻說我的手很涼。”
“老師發的餅干之類的,我嘗不出他們說的甜味或者咸味。”
說完,小茗伊抬頭,用一種認真而又悲愴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母親:“我是不是天生,有病?”
“噗。”
杏子沒崩住表情,偷偷笑了一下。
“別笑了,媽媽!這一點也不好笑。”
“誒,*罒▽罒*,為什么小伊總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呢?”
泠宮杏子開著玩笑:“為什么錯的不能是這個世界呢?”
“世界怎么可能會出錯嘛。”小茗伊低聲吐槽:“再說媽媽你太狡猾了,又岔開話題。”
“好啦好啦!咱們等會再聊這個病不病的問題吧?不過事先說明,咱們家茗伊是絕對絕對健康噠!”
泠宮杏子牽住兒子冰冷的手,緊緊的握住了。
“爸爸在那里等我們哦!”
周圍的圖像仿佛被按下了快進,茗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前卻突然出現自家父親成年男性的模樣。
個性的銀白色頭發染成了黑色,在暖風中飄飄搖搖。秀氣的五官上架著一副小巧的銀色眼鏡,增添了一點點的斯文氣息。
嗯,是很容易搭訕的類型……
旁邊就有一個女的在跟他攀談呢……
茗伊帶著和善的微笑悄悄靠了過去。
咒術師的是那能叫偷聽嗎?
當然不算!
茗伊毫無心理負擔的靠在一邊的樹上,目光鎖定了自己的父親,以及他身邊的一名短發女性。
嗯,很成熟的打扮,應該已經成婚了才對……
不行,不能放松警惕……
茗伊第n次忘了自己身在幻境,仍在暗搓搓的謀劃著那一年總會出現360多天的弒父計劃。
那個女的也很秀氣,嗯,怎么說呢?有一種女性魅力,但總感覺怪怪的,或許最大的違和感就源自額上那一道醒目的即將愈合的疤。
茗伊相當警惕的盯著她。
“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你,桐悠。”
那個女人突然笑著開口了。
桐悠的回應極為冷淡:“在下也沒有料到。”
“是來接你的那個作品的嗎?”
“不,接我兒子。”
桐悠在音調陡然冷冽:“希望你注意點分寸。”
“哎呀呀,脾氣真差。”
女人一點也沒有被嚇到:“我也是來接我兒子的,你一定會對他非常感興趣的。”
“哼……”
“真不想跟你這樣的人有太多交集,棉花團。”
“現在的名字是虎杖香織,那種綽號別在公共場合叫嘛。”
“有什么不同嗎?”
桐悠睜開了猩紅的眼眸:“都假名,懶得記。”
“真是……啊,悠仁!在這里!”
虎杖香織招著手,一個有著奇特櫻花發色的男孩跑了過來,迎進了她的懷抱:“媽媽!”
桐悠冷眼看著這場親子互動,生硬的別開眼神。
“悠仁,這位是媽媽的朋友,來,叫桐悠叔叔。”
粉發男孩立即元氣滿滿的打起招呼:
“叔叔好!我是虎杖悠仁!很高興認識你!叔叔很帥氣哦!”
桐悠報以一個友善的微笑:“在下也很高興認識你,悠仁。”
『宿儺大人未來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