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夜雪看了一眼周圍的其他人，隨后道：“晚一點我去予靈殿找你再說。”
“你可以在這里說。”鳳沉淡淡道：“都是自己人，沒什么聽不得。”
六夜雪看著他，不答反問：“真的沒什么聽不得嗎？”
溟渡皺了下眉，看向其他人：“走嗎？”
其他人看看溟渡又看看鳳沉，最后點了點頭：“既然鳳沉有事，我們就先走吧。”
“嗯。”溟渡應聲，隨后二話不說帶著其他人離開。
鳳沉看著溟渡幾人離開的背影，在心中嘆了口氣。
六夜雪見鳳沉一直看著溟渡離開的方向，笑著打趣：“你對大殿下真好。”
鳳沉聽到這話，笑了一下：“他在我身邊長大，對他自然要好些。”
“你這是把大殿下當自己的孩子養大。”六夜雪看著鳳沉，沉吟了一會才道：“鳳沉，你喜歡孩子嗎？”
聽到這話，鳳沉看向她，目光深邃似海。
六夜雪也不急，靜靜等鳳沉回答。
良久，鳳沉才道：“我不喜歡。”
看似在回答六夜雪他不喜歡孩子，可實際上，也是在回答他對六夜雪無意。
六夜雪聽完那個回答，輕嘆一口氣：“你還真是一點機會不給。”
“抱歉。”
“這有什么好道歉的？”六夜雪輕聲道：“我其實沒打算告訴你，但最近帝上下了命令，讓我們去極暗之地一趟，這次任務危險，十六天神全部要去，極有可能回不來，思索再三后，我還是打算告訴你。”
“告訴你會被拒絕，但總比你永遠不知道要好。”六夜雪道：“除此外，沒別的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鳳沉原本就是要走的，但聽完六夜雪說的話，鳳沉卻不著急走了，道：“帝上讓你們去極暗之地？”
“嗯。”六夜雪點頭。
“去那個地方干什么？”鳳沉道：“那里封印著天魔和亡靈，與天都沒什么關系，怎么會突然讓你們去那個地方？”
“這是秘密。”六夜雪微微一笑：“不能告訴你。”
六夜雪既然這么說了，那便是不能說了。
鳳沉心中雖然好奇，卻也沒一直問，道：“祝你一路順風，平安歸來。”
六夜雪道：“承你吉言。”
“告辭。”鳳沉略微一點頭，沒有再多言，直接離去。
看著鳳沉離開的背影，六夜雪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被落寞取代。
果然……不行啊。
說了，拒絕了，卻也好……至少有了明確答案，不用像以前那樣再等下去。
*
鳳沉等人一離開，正殿之中，便只剩下天隕，幽君，溟無訣和北淼四人。
北淼看著溟無訣，道：“帝上為何會突然提出天后？”
“帝上不是不希望天后和阿靈相見嗎？”
溟無訣看著北淼，淡淡道：“你說的沒錯，本尊之前的確不希望讓阿月和靈兒見面，因此阿月一旦見了靈兒，便不會再讓靈兒當容器。”
“帝上你原本也沒想讓拂靈當容器。”北淼道。
“但阿月不知道本尊的計劃。”溟無訣道：“本尊打算告訴阿月那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