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無月繼續說道:“冷師姐因為修煉‘吞月**’的緣故,被卡在了門檻上,蕭師姐因為不是處子的緣故,也被卡在了門檻上,她們兩人都想要邁過這道門檻,偏偏只有我才知道幫她們跨過門檻的方法,所以蕭師姐要抓我,冷師姐要救我。”
韓月下意識地問道:“那個辦法是什么?”
石無月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彌補丟失的元陰,很簡單,只需要修煉牝女宗的‘姹女功’就行。想要凝練體內的駁雜氣機,也很簡單,只需要修煉玄女宗的‘玄陰真經’就行。這個世上,只有我同時學了這兩門功法。其實她們兩人愿意互相交換也行,可惜,他們兩個是萬萬不能這樣做的,也不敢這樣做的,所以都不得不求于我。”
韓月只覺得腦子很亂,玄女宗和牝女宗互為大敵,可她們的功法竟然互補?這是什么道理,如今她既是牝女宗的弟子,也是玄女宗的弟子,豈不是說她也能走到至高境界?
石無月似乎看破了韓月心中所想,笑道:“你覺得你可以學到‘姹女功’和‘玄陰真經’?玄女宗的玄女六經,依次漸進,只有你成為玄女宗的霓裳使或者羽衣使,才能被傳授‘玄陰真經’。再說牝女宗的‘姹女功’,共分九層,只有你成為玄圣姬或者廣妙姬的時候,才能學全。你覺得自己可能在兩宗之中身兼兩職嗎?”
韓月灰心喪氣道:“不能。”
不過緊接著她便想起一事,望向石無月問道:“無月師叔,你……”
石無月語氣淡淡地說道:“我曾經是玄女宗的羽衣使,叛出玄女宗之后,牝女宗為了拉攏我,又讓我做了牝女宗的玄圣姬。”
然后她又問道:“你知道是誰奪去了蕭時雨的元陰嗎?”
韓月倒是聽過一些江湖傳聞,據說錢家的大長老錢青白,還有太平宗的沈元舟,曾經與蕭宗主一起同游江湖,有些遲疑道:“是錢青白?還是沈元舟?”
“你知道的還不少。”石無月略微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搖頭道:“都不是,而是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那個人姓宋,單名一個‘政’字。”
“宋政!”韓月這下可真有些被嚇到了:“那不是無道宗的上任宗主嗎?”
“是他。”石無月的神情變得很是奇怪,有些幽怨,又有些憎惡:“這個男人,很英俊,很有男子氣概,也很會討女人的喜歡,被他得手的女子數不勝數。當然,他也很花心,上到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下到十幾歲的小女孩,他都是來者不拒。我那位蕭師姐便是一個不慎,被這位‘魔刀’奪去了元陰。”
說到這兒,石無月的臉上有些幸災樂禍的快意,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緊接著又有些感懷幽怨:“若不是他,我也不會與蕭師姐反目成仇,更不會叛出玄女宗。”
韓月只覺得暈暈乎乎的,沒想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會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石無月自嘲道:“因為男人而姐妹反目成仇之事,比比皆是,就像因為女人而兄弟反目成仇一般,真是沒什么意思。”
韓月不敢因為此事而對這位無月師叔有半分小覷,此時心中滿是對這位無月師叔的敬佩,這就像一個人先是做了大魏朝廷的都督,然后一轉身又變成了金帳汗國的鎮守掌印官。就算現在落魄了,也還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石無月對這些陳年往事不以為然,她更關心如何逃離這座暗無天日的玉牢,于是她又轉回正題:“每天辰時的時候,都會有人來給我送飯,然后看著我吃完。”
韓月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那時候她們就會發現鑰匙失竊的事情。”
石無月沉聲說道:“我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化解體內的‘返魂香’,你能做到嗎?”
韓月有些猶豫,沒敢貿然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