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接過供狀,飛快地看起來,可只是第一眼,就讓他大驚失色,然后他越看越心驚,臉色越發蒼白,待到他看完時,拿著供詞的雙手竟是開始輕微顫抖。
李元嬰猛地抬起頭望向李道虛,“師父……這……這都是不實之言,是污蔑之言,這些人為了脫罪,故意攀扯,還望師父明察。”
“不實之言。”李道虛不置可否,不經意地掃了李玄都一眼,李玄都安靜地坐在那里,就像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
李道虛道:“把供詞也給紫府看一看,聽一聽他是怎么說。”
李元嬰雖不情愿,但也只得將走到李玄都的面前,把供詞遞給李玄都,“紫府,請看。”
李玄都終于收回視線,好似剛剛回神,接過供詞,掃了幾眼,沉吟不語。
李玄都問道:“紫府,怎么不說話?”
李玄都回答道:“我與三師兄有舊怨,既然牽涉到了三嫂,那我不應說話,否則要被人說是公報私仇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谷玉笙,谷玉笙的臉色更是雪白一片,沒有半分血色。
李玄都也望著谷玉笙,道:“三嫂,這上面說,你是幕后主使,脅迫李謹風,指使四位堂主,又勾結上官莞,意圖陷害我。”
谷玉笙也有幾分急智,不去回應李玄都的話語,而是對李道虛急聲說道:“老宗主,這是污蔑,分明是這些人為了脫罪,故意攀扯,我愿與這些人當面對質。”
李道虛不去看她,而是望向張海石,問道:“二先生,你覺得呢?”
張海石面無表情道:“回老宗主,是不是清白,有沒有污蔑,一查便知。”
李道虛點了點頭,“李堂主,把谷玉笙帶下去,此事仍是交給冰雁辦理,司徒堂主協同辦理。”
陸雁冰一喜,大聲應道:“是。”
司徒玄略也起身應道:“謹遵老宗主之命。”
谷玉笙卻是滿臉絕望,望向李元嬰,“明心……明心……”
從始至終,李元嬰都是低著頭,沒有看谷玉笙一眼。
李道師起身來到谷玉笙身旁,沉聲道:“三夫人,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