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頭戴帷帽,遮住了面容,行于湖上,沒有激起半點漣漪。仿佛不是走在水面上,而是走在玻璃制成的鏡面上。
宮官見到此人,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直接站在了水里,湖水漫過了雙膝,浸濕了衣裙鞋襪。
很快,帷帽女子來到了宮官面前。
宮官低下頭去,輕聲道:“圣君。”
“花癡。”澹臺云的嗓音有些清冷,語氣卻不清冷,甚至還有些打趣的意味。
宮官抬起頭來,臉色微紅,“哪有花癡,只是覺得他就這么死了,怪可惜的。”
“他?”澹臺云明知故問道,“是李玄都嗎?”
宮官遲疑道:“是。”
澹臺云皺眉道:“你說李玄都死了?”
宮官道:“應該是生死不知,忽然就不見了,依照我的推斷,要么是步了沈大先生的后塵,要么是步了沈老先生的后塵。”
澹臺云笑道:“你的意思是,李玄都要么被徐無鬼擄走了,要么就是死在了徐無鬼的手上。”
宮官點了點頭。
澹臺云陷入沉思之中,沒有急于開口。
宮官趁此時機,退后幾步,又回到了岸上,默默運轉氣機,將衣裙烘干。
片刻后,澹臺云從沉思中回神,“李玄都應該不會死,如果徐無鬼想要殺人,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在金帳和白帝陵,他都可以出手,二來就是徐無鬼很欣賞李玄都,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痛下殺手。”
宮官道:“如此說來,李紫府是被地師擄走了?地師擄走他要干什么?”
澹臺云道略有遲疑道:“也許與‘玄都紫府’或者玉虛斗劍有關。”
宮官問道:“對了,圣君怎么會來樓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