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雁冰眨了眨眼,懷疑自己聽錯了,收起原本的玩笑心態,柔聲問道:“這位公子,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年輕公子加重了語氣:“我說李道虛和李玄都來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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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也得守規矩,不守規矩,就只能滾出去。聽明白了沒有?聽清楚了沒有?”
陸雁冰“啊”了一聲,似乎被嚇到了:“我聽清楚了,也聽明白了,原來大劍仙和清平先生都不被朝廷放在眼中,清平先生也就罷了,以后他自會與你們這個所謂的朝廷分說,可是大劍仙……你這是欺負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人世,不能替自己辯解了是吧?”
年輕公子淡然道:“你要這么想,也可以。”
陸雁冰鼻梁上架著的墨鏡遮住了她的眼神,不過她臉上的笑容卻有些滲人:“我不知道儒門是怎么宣揚的,竟然能讓你們這些人覺得他們是‘滾’出去的,這種話,就是龍老人親自來了,也不敢說,你卻敢說!到底是誰不知天高地厚?我本來只是想教訓你一下,不過我現在改主意了。”
何三午已經如臨大敵。
他察覺到眼前這女子已然動了真怒,怕不是招惹到了清微宗的高手,辱及清微宗兩代宗主,也怪不得人家要拼命。
同時何三午也暗暗叫苦,這些儒門子弟當真是什么話也敢說,難道你不知道清平先生就在城外的玉青園中休養?就算清平先生受了些傷勢,又豈是我們能夠招惹的?這話真要傳到清平先生的耳朵,清平先生自持身份,不會在意對他自己的毀謗,可辱及人家師父,那就不是能輕易罷休的,輕則叩頭賠罪,重則不死不休。
然后就聽陸雁冰說道:“師兄不喜歡濫殺無辜,我也不想犯師兄的忌諱。姓何的,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現在讓開,我可以饒你一命,你若不讓開,休怪我劍下無情。”
何三午猛然一驚,發現陸雁冰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紫色長劍,劍氣隱隱,不由問道:“閣下究竟何人?”
陸雁冰冷冷道:“清微宗弟子是也!”
何三午終于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當真是禍事了,好巧不巧,這話落入了清微宗弟子的耳朵中,那還有什么回旋余地!禍從口出,要么是立刻賠罪,要么是……殺人滅口。
那年輕公子也不是傻子,立時也想到了這一點,高聲喝道:“眾人聽令,有人意圖刺殺本官,立刻擊殺刺客,不必留手!”
話音落下,行院主樓外的眾多刑部高手紛紛沖入主樓之中。
只是在此之前,陸雁冰已然出劍。
何三午臉色劇變。
出掌和出劍的陸雁冰仿佛是兩個人。
清微宗弟子用劍各不相同,李玄都用木劍,李太一用雙劍,陸雁冰卻用軟劍。
陸雁冰手中的“紫螭”又薄又窄,直指何三午的胸口,這一下出招極快,抑且如夢如幻,正是李玄都傳下的“南斗二十八劍訣”中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