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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而為之。畢竟當時謝雉掌權,官員升遷多半不能繞過謝雉,而且她也的確啟用了一些能臣,這些人不管心中如何想,在帝黨中人看來,就是后黨中人無疑了。
如今后黨一朝傾覆,帝黨得勢,自然要進行“除草”之舉,哪管你是自愿依附后黨,還是不得不依附后黨,都是被“除草”的目標,既是為帝黨中人騰出位置,也是斬草除根。
再有就是,這些年來后黨對于帝黨多有壓制之舉,慘死的帝黨之人不在少數,比如周淑寧的父親周聽潮便是其中之一,所以帝黨中人此舉還帶著復仇的意味。
最后一點,許多人挾私報復,翻舊賬,找證據,千方百計誣陷對手是后黨之人,然后便可以借著黨爭將其置于萬劫不復的境地之中。
如此一來,便有了冤案。后黨之中不乏立有功勛之人,都如當年秦襄一般因為黨爭被罷官下獄。
胡氏兄妹的父親便是一個后黨官員,早年時也是滿腔書生意氣,只是蹉跎多年,不得不走了一位后黨重臣的門路,這才青云直上。這個過程中,他的確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不過在其位謀其政,為官可以稱得上政績斐然,算是能臣干吏。
前不久,他們的父親不出意料地被牽扯進去,問罪下獄,因為家中無錢疏通,在獄中被拷打致殘。不過他們的母親是個剛烈女子,將兄妹二人托付給宋竹之后,孤身一人去都察院叩閽,都察院推脫此案是刑部審理,她又去刑部,不知刑部中人是如何說的,這位胡夫人最后一頭撞死在了刑部的大門前。
想來也是這位胡夫人的無奈之舉,擔心官官相護,將案子壓下去,于是破釜沉舟,舍了性命將此事宣揚開來。
果不其然,此事很快便傳遍了帝京城,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朝廷官員,都議論紛紛。
若是其他部衙也就算了,關鍵刑部尚書柳鳳磐剛剛入閣,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哪肯服軟退縮,又正值掀起大案大獄之際,柳鳳磐有眾多帝黨中人的支持,更不肯開此等先例,決定強壓下此事,于是便有了今日的刑部拿人。
陸雁冰帶著三人過了兩條街,來到一處僻靜小巷,就見其中停著一輛馬車,車門敞開著,其中獨坐一名黑衣女子,正在閉目養神,正是上官莞。
上官莞睜開雙眼,望向陸雁冰,看到她身后三人,露出詢問之意。
陸雁冰招呼三人上車,將行院中的經過和兄妹二人的事情對上官莞一一講了。
不必陸雁冰把話挑明,上官莞已經明白了她的用意,微微點頭道:“雙管齊下,的確是個好機會。”
陸雁冰感慨道:“話說回來,這位胡夫人倒是個剛烈女子,雖然未曾謀面,但也讓人生出幾分敬重之心。”
上官莞不甚贊同道:“以死相博,固然壯烈可敬,可如果不是遇到了你,她的一雙兒女豈不是遭了毒手?還要連累這位宋姑娘。”
陸雁冰嘆息道:“世上事,誰又能完全看得清呢?螻蟻尚且貪生,胡夫人走了這一步,也許是在她看來,已經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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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走,只能以死相博。當年師兄也做過類似之事,若不是二師兄及時趕到,也沒有今日的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