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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鋒芒。
張白晝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日頭還早,他索性開始盤膝練氣,運轉周天,反正此地有長生之人坐鎮,他也不怕有人打擾自己。
不知不覺,張白晝進入到物我兩外的狀態之中,對于外界一切之事,充耳不聞,不知時間流逝。
待到張白晝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舒暢,可外面已經是星斗漫天,他暗道一聲不好,趕忙起身去尋李玄都。可等他回到墓前的時候,卻發現李玄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是墓前擺放的供品說明先前發生的種種并非大夢一場。
張白晝環顧四周,只見得夜色沉沉,哪里還有半個身影。
……
如今已經是三月中旬,最近一個月來,天氣轉暖,都說杏花微雨,可今天不知怎的,竟是下了一場大雨,雖然不及夏日暴雨,但后勁很足,不見半點變小的意思。
如此大的雨,云夢澤上頓起風浪,好些趕路的行人便被大雨阻在了桃源渡口,無法啟程。
桃源渡口雖有幾家客店,但來往行人源源不絕,不到半天,早已住得滿了,后來的客商也無處可以住宿。
渡口最大的客店是“太平客棧”,新近開張不久,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太平宗把生意做到了湘州。太平客棧是出了名的財大氣粗,占地夠大,客房夠多,所以找不到店的商客便都涌來,因此更是分外擁擠。不管是獨棟的院子,還是單間的客房,亦或是大通鋪,都住滿了人。可就算如此,余下的三十余人還是無可安置,只得都在大堂上圍坐。
門外大雨連綿,烏云密布,屋內也跟著潮濕起來。眾客人看來明日多半仍不能成行,眉間心頭,均含愁意。
天色漸暗,雨卻是越下越大了起來,只聽得外面一個女子聲音說道:“掌柜的,一個獨棟院子。”
掌柜陪笑道:“這位太太,實在對不住了,小店早已住得滿滿的,委實騰不出地方來啦。”
那女子又說道:“不要院子也行、”
那掌柜道“當真對不住,今兒實在是客人都住滿了。”
那女子的語氣便不太好了,叱道:“你開的是什么店?叫人家讓讓不成么?多給你錢便是了。”
便在這時,又有一個女子聲音勸道:“師叔,何必與他計較,要不我們繼續趕路就是了。”
“不成,我想喝酒了。”前一個女子說道。
說著便向堂上闖了進來。
眾人見到這女子,眼前都是陡然一亮,只見她年紀三十有余,容顏端麗,烏發如云,身穿一身白衣,服飾頗為華貴。這少婦身后跟著一名年輕女子,身著一襲白色紗袍,云袖飄逸,一頭烏發如瀑,被一條白色絲帶在發梢靠上的位置簡單束起,卻是未出閣的女子打扮,神態恬靜,好似是從畫中走出的仕女人物。
眾客商為這兩人氣勢所懾,本在說話的人都住口不言,呆呆地望著兩人。
伙計迎上前來,躬身陪笑道:“這位奶奶,這位小姐,您瞧,這些客官都是找不到客房的。兩位若是不嫌委屈,就在這兒坐一會兒,說不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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