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前來阻擋李休的人都很強,這三人能夠從陳知墨的棋盤當中存活下來那自然代表著更強。
尤其是這三人都是陰曹的人,同氣連枝配合也算默契。
只是一瞬間站在李休身側的尚凌面色就沉了下來,憑他的實力只能對付一人。
好在徐盈秀同樣很強,拂塵從手中飛出像是千萬道絲線一般交織成為一張幕簾,然后把李休圍在當中,她空著手向著那三人迎了上去,染濕雨水的道袍的輕輕擺著。
明明是在戰斗,但這幅畫面卻很好看。
淡灰色的道袍像是當日在安荊城飄起的冥花,徐盈秀皺著眉,冷著臉。
即便手中沒有了拂塵卻還是將那三名陰曹游野修士緊緊攔在了自己身前,讓其無法寸進絲毫。
雙掌像是探水荷花一般破開眼前三人的攻勢,在她的身后陡然出現了一張金色符箓,那是完全用靈氣所凝聚而出的手段,只是在一瞬間便烙印在了天空之中。
李休的眸子微微一凝,聽雪樓的法門收斂天下,雖不敢說萬全但各方各面都有所收錄。
這使用符箓的手段的自然也會,但卻不可能在如此短暫地時間凝聚而出。
要想達到這幾乎是瞬發的程度放眼大唐只有一個地方才有這樣的方法。
武當山!
他沉默著,同時心里也知曉了醉春風為何要進入莫回谷。
原來如此。
他還是想勝過王知唯,所以就只能進入莫回谷。
無所謂值不值得,就像當初所言,喜歡一個人就是不問值不值得。
金色符箓帶著神秘莫測的威力頃刻間印在了那三人的身上而后轟然炸開,然后幻化出萬千道印鎮壓四方。
陰曹三人身形暴退而后猛地抬起頭來注視著頭頂的金色道印,臉色齊齊一沉。
而徐盈秀的身體卻是毫不停留再次沖了上去。
眼下戰局紛亂,唯有以殺止殺才有可能存活下去。
秋雨落下,連綿不絕,陸不矩的那把劍距離陳知墨只有一指的距離,劍尖指著眼球似乎隨時都會刺落下去。
在他身后有四人高高躍起手持兵戈與法印緊隨其后一起轟了出去。
陳知墨的眸子卻在這一刻緩緩閉合,他抬起了一只手,兩個手指在空中輕輕合起做了一個拈花狀,就像是當初在書院捏碎了子非門前的梅花一般。
這動作很隨意,看起來甚至有些緩慢和輕柔。
但就是這樣毫不起眼的兩根手指卻是穩穩的捏住了陸不矩手上的那把劍,讓其無法寸進絲毫。
須發飛揚,靈壓自腳面炸開,呼嘯而起的靈氣激起了衣衫烘干了雨水四下飛揚。
他的手指用力,指節處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那把劍斷成了兩半。
然后陸不矩的身體飛了出去,就像是一只大蝦一般弓著腰而后在地上拖行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秋雨和河水讓地面泛起泥濘,陸不矩手中握著的斷劍插在地面強行使得自己的身體停了下來,他站起身子低著頭愕然的看著胸口。
那里的衣衫裂開,一個暗紫色的掌印清晰無比的印在那里。
他瞪大眼睛遠遠看著陳知墨,臉上第一次帶上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怎么敢?
“你在找死?”
陸不矩看著陳知墨出聲問道,這一次不是在威脅,他是真的在詢問。
因為天空之上其余四名游野修士的手段已經轟了過去,這個距離之下陳知墨不可能躲開。
但他剛剛可以躲開,只是卻出乎意料的選擇折斷了他的劍,拍斷了他的胸前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