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揍他嗎?”
葉修面色一沉,出聲問道。
李休點了點頭,說了句隨你。
梁小刀縮了縮脖子:“莫鬧。”
......
......
無論什么時候時間總會過得很快,但在打鬧的時候往往會更快一些。
十日時間轉瞬即逝,云舟在天空當中不急不緩的飛著,飛出了荒州陸地來到了大片空闊無際的海域之上。
太陽從天邊落了下去,帶起赤紅色的晚霞映襯著海面相互交匯,天色漸漸變得暗了下來。
云舟卻不在往前飛馳,而是懸在了空中一動不動,在前方十里之外的那座孤島,便是三十六洞的宗派實力所在。
原本很安靜,或者說海域之上的勢力都很安靜,大海固然遼闊,海水之下深不見底神秘莫測吸引著無數人得冒險,但總歸是陸地更讓人喜歡一些。
而且那些探險者喜歡的是那些從未有人去過的地方以及獵殺海域之下的妖獸。
類似于三十六洞這樣的強大勢力躲著還來不及,又哪里會主動湊上來?
無盡海域飄懸孤島,無論是怎樣描繪和書寫都會讓人感到孤獨和恐懼,這就像當年李休與喬三爺行萬里白雪一般,蒼茫天地只此一人,那除了孤寂所擁有的便只有凄涼。
只是眼下有所不同。
三十六洞很熱鬧。
四周漂浮著近百艘云舟,云舟之上站滿了人各個宗派的長老和弟子。
自高而下放眼望去便是三十六洞所在的島嶼上都是站滿了人,說上一句人山人海也毫不為過。
“誅殺棋魔是很大的陣勢,但這陣勢還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大一些。”
李休看著四周場面,開口說道。
各個宗派的云舟都不盡相同,上面都刻畫著各自宗派家族的獨特烙印,只是遠遠看上一眼就能夠清晰無比的辨認出來。
方良的云舟自然也很特別,他在荒州沒有宗派,也沒有家族,能夠修煉至今得到一個小棋圣的稱號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實力硬生生闖出來的。
周遭的白艘云舟認出了方良。
原本在四周將三十六洞島嶼圍繞的死死的白艘云舟齊齊向著兩側推開避讓,讓出了正中間的道路。
他們來此是為了殺棋魔,但同樣也想看一看這場曠古絕金的精彩對局,究竟是小棋圣風頭更勝,還是老棋魔老謀深算?
無數人都在期待著這場對局,再加上棋魔的恐怖名聲,在今日三十六洞竟然聚集了近百個一流勢力,數不清的二流勢力,甚至抬眼望去還能夠看到三七崖的白紙和無量寺的金蓮。
一時之間此地的風頭竟是隱隱蓋過了數月之后的試劍大會。
在場加起來差不多有數萬人,無論是天空還是地面數萬人齊齊抬頭看著他們這一行人,如此可謂是萬眾矚目了。
方良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十日時間他都不曾離開過那間屋子,此刻出來面上不僅沒有半點憔悴,反而顯得神采奕奕,一身氣息比之初次見面之時竟是精進了些許。
他對著李休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站在了云舟最前方,迎接著那些本就屬于他的萬眾矚目。
云舟往前行駛了數里,然后緩緩地停了下來。
陽光逐漸消失,暮色籠罩天地,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照在了方良的身上。
他卻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三十六洞島嶼,然后邁步坐在云舟最前方,抬手扔出了一面棋盤浮在身前,安靜盤坐,不發一言。
這就是在下戰書,棋盤就擺在那里,你來是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