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天還未亮。
今夜似乎過得尤為漫長,萬香城內無數個勢力都在靜觀其變,打著自己肚子里的那點小九九。
那人走到他的身側站下,二人目光對視著,也輕輕的點了點頭。
然后輕輕地點了點頭。
李休回頭看去。
他的身后走過來了一個人,一身白衣,身材挺拔,黑發如瀑布般落在肩頭,那張臉棱角分明,眼神冷冽至極,他的雙手垂在身側,邁步行走之間明明沒有掀起任何風浪卻宛若君臨天下一般給人以莫大的壓力。
這名弟子抬頭看向了李休的身后,臉上露出了無奈和敬畏之色。
“因為他也來了。”
“為何不該來。”
“可殿下不該來。”
李休點了點頭,道:“我清楚,所以我來了。”
那弟子苦笑一聲道:“殿下應該清楚,云鶴閣不是三七崖和無量寺,即便想退也是退不掉的。”
李休說道:“除非你們自愿退出這次的試劍,否則我就會如此。”
二人看著李休,面上帶著一抹復雜,開口問道。
“殿下何必如此?”
當初在浮云島時曾經見過,那這兩個人自然也認識他。
他認識這二人。
盞茶時間過后,李休的腳步停在了一處宮殿之前,店門口左右兩側站著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修士。
梁小刀扛著一把刀朝左面走了過去,李休拎著那把劍走向了右側。
傾天策所在的宮殿乃是凌霄殿偏中央的位置,自它左右兩側都有許多勢力存在。
一身青衣與滿身黑衣。
漫長的夜總會過去,當翌日太陽升起的時候,傾天策的大門便已經打開了一條縫隙,從門里走出了兩個人。
冬天即將到來,如眼前柔和的月色就注定再也看不通透。
往后的天氣會越來越冷,因為這秋已經很深,深到了看不見摸不清就快要消失的地步。
月色輕柔,皎潔勝雪。
剩下的一流勢力還有二百多家,眼下云鶴閣的這座宮殿里就只有幾十家而已,他們的態度如何自然無法影響到上一層或者是全部人。
南天宗的長老沉默了一會兒后,開口說道。
“這件事牽扯到的絕對不僅僅是表面這么簡單,在座的各位或多或少都和萬香城有著關系,雖說不分國界,但大唐終究是外來之人,他要講理那就讓他去講理,如果有一天這道理講不過去了,或許他真的會死在這里也說不定。”
只要李休勝不過他們兩個,這場盛事就不算攪的徹底。
而蘇子瑜則是深不可測,據說滄瀾榜第四的排名未必就是他的全部實力,自從下山以來他還從未與人全力爭斗過。
李休或許能夠勝過旁人,卻未必能夠勝過他們兩個,瞿一寬心狠手辣,做事從不留情。
小玉山蘇子瑜,滄瀾榜第四。
圣宗瞿一寬,滄瀾榜第八。
先前便說過荒州滄瀾榜上排名前十的便只有兩人是出自一流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