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生是云鶴閣年輕一代最杰出也是實力最強的弟子,在滄瀾榜上排名第七十一,這名次很高,足以讓他傲視絕大多數人。
但與李休比較起來則是要差上很多。
“我的規矩你應該知道。”
四周站著很多云鶴閣的弟子,還有幾位長老,此行仍舊是以許邱為首,所以李休這話除了是在對許白生說之外,也是在對許邱說。
許邱沒有說話。
這是拜山,那就是同代人之間的事情,事情發展和結果自然也就該他們自己去決定。
許白生點了點頭:“聽說過。”
“聽過就好。”
二人面對面站著,李休的手中提著劍,他很少會在一場戰斗開始之前便拔出劍,但現在卻拔了出去,而且握在了手里,這就意味著他想要速戰速決。
而這場戰斗結束的也的確很快。
凌晨的太陽到如今也之才露出一點邊緣,李休便走出了云鶴閣當中,他身上的青衣隨著邁步行走而輕輕搖晃著,點滴灑下的光亮照在了他的身上在地面托起了一條并不長的影子。
他看了一眼雪無夜,然后走向了一側的第二個勢力。
宮殿之內的許白生仍舊站在那里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未動,甚至就連手指都沒有抬起來一瞬。
他胸前白鶴的眼眸上有一個小洞,那是劍尖刺進衣衫所留下來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白鶴開了眼眸一般。
李休已經手下留情了,所以這一劍只是破了衣衫白鶴,沒有刺穿他的心臟。
“好快的劍。”
許白生低頭看著自己心口上的那個小洞,眼中露出一抹欽佩之色,他很難形容剛剛那一劍有多么驚艷,似乎再如何復雜且繁瑣的字眼都比不上這四個字。
好快的劍。
他從未見過如此快的劍。
如果李休要取他的項上人頭,那么他甚至就連眨眼的時間恐怕都不存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許白生看了一眼面色陰沉的許邱,然后帶著歉意的對著站在門外的雪無夜行了一禮說道:“許白生技不如人輸了這場,我云鶴閣將遵守賭斗約定退出此次試劍,愧對少城主,還望諒解。”
雪無夜輕輕地點了點頭,并未多說什么,轉身隨著李休一同朝下一個地方走了過去。
許邱的面色更加難看了一些,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好歹也算有些交情,竟然將我云鶴閣作為第一個拜山的對象,真是豈有此理。”
喃喃過后他嘆了口氣,目光變得深邃了許多。
“大亂將起,我等是趁勢崛起還是泯然眾人,又有誰能夠說得準呢!”
......
......
零陵秦家擅用槍,一桿長槍詭異莫測,所向睥睨,如果單論殺伐來說秦家人在所有的一流勢力當中可排前列,即便是當初在浮云島前二先生都是對其贊賞有加。
秦家的門剛剛打開,就在李休之前走進云鶴閣的時候秦家長老便已經將門打了開來。
李休對著門外秦家子弟點了點頭后便走了進去。
秦家長老站在院中目光復雜的看著他,輕聲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但沒想到你會來的這么快。”
李休看了一眼手持長槍屹立殿內的那名年輕人一眼,淡淡道:“如果你能讓他放下槍,我想我應該會更快一些。”
秦長老搖了搖頭,笑道:“想要讓秦家人放下手中長槍,這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李休沉默了一會兒,旋即點了點頭贊同道:“也許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么稱得上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