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子之上升起了一輪太陽。
山崖上籠罩著棋盤,棋盤上落著黑白子。
他的手緊緊握著槍身,一股股雄渾的力量傳了上去,就像是得到了回應一般,顫抖的長槍恢復了平靜,但槍身之上所散發而出的鋒銳和霸道卻愈發濃重,漸漸地掙脫了陳知墨的手掌,自長槍之上噴涌而出的凜冽竟是硬生生的撕毀了他附著在手掌之上的神修之力。
但他卻并沒有束手就擒,雙眼之中反而是升騰起了無盡的戰意,他封號武王,自然是好戰之人。
周洛身上的衣衫隨著壓力的增大變得紊亂了許多,長槍還在顫抖嗡鳴卻被陳知墨死死的握在掌心無法動彈。
無比磅礴的精神力壓迫著他的身體。
棋盤上生出了諸多棋子,黑白交織成了一張張大網在不停的收縮限制著周洛的行動。
陳知墨抬起了手,他用手抓住了槍身,在掌心之上依附著一層淡淡若有若無的神修之力,阻隔著長槍所帶來的傷害。
“你說得對,單憑魂修之力要勝過你要廢些周折,我趕了很長時間的路,現在很累,所以要結束的快一些。”
墨只有一拳不到的距離。
槍尖距離陳知
一股無形的屏障在身前凝聚而出,長槍震顫不已卻無法寸進。
百步距離轉瞬及至,當陳知墨抬起頭的時候,那把槍已經跨過無數棋盤小格來到了他的面前。
如龍般掀起了一道靈壓自地面往前不停的炸開,山崖出現裂痕,棋盤也隨之寸寸崩裂。
周洛抬頭看著他,二人相隔百步,他手中長槍卻已經刺了出去。
今日注定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這座棋盤。
戰斗總會在不經意之間開始,哪怕二人彼此聊得很投機,但分生死就是分生死。
話音落下,他的背后升騰而起了一面棋盤虛影,缺口之處也隨之重新填滿。
陳知墨看了一眼那處缺口,贊道:“不愧是武王,殺伐之力霸道無雙。”
周洛將長槍屹立在地面之上,槍身穿進地底造就了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四下蔓延,那一處的棋盤也隨之裂開了一個缺口,被硬生生崩裂而去。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棋盤,周洛身處棋盤當中,環顧著四周眼中帶著一抹欽佩:“早便聽聞書院陳知墨集魂武神三修于一體,實力較之同輩之人高處不止一籌,今日得見果然了不起,只是你單單使用魂修之力妄圖勝我,未免有些瞧不起在下。”
四周的一切都隨之隱匿起來,看不見來運,看不見南風亭,只能隱隱聽見玲兒晃動傳出的悅耳響聲。
然后他抬手在地面上輕輕地拍了拍,天地間狂風驟停,雪花消失不見蹤影。
陳知墨看著那桿長槍,感受著從上面隱隱透出來的森森寒意,說了一句不錯。
就像是秦家的長槍。
手中出現了一桿長槍,天下間用槍的修士相較劍修來說要少上很多,但也有一些,因為少,所以精,但凡精通此道者都很難對付。
但周洛不會閉上眼睛等死,哪怕明知會死他也會上前先將天捅個窟窿出來。
周洛停下了身子。
陳知墨抬著手臂,他的手中握著那桿槍,那桿槍刺穿了周洛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