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羅崖在荒州所有的一流勢力當中也屬頂尖,門內共有五位五境宗師,無論是底蘊還是實力都足以稱得上了不起三個字。
江臨傘不再說話。
知白卻不害怕,繼續道:“不喜歡湊熱鬧可不行,要知道這天底下的熱鬧可是極多的,錯過一場便少一場,尤其是像諸天冊和李休這樣的熱鬧可就愈發少見,那就更不能錯過了。”
江臨傘眉頭一皺,手上的紙傘轉了轉。
知白側目看著他,覺得有些遺憾。
“師兄你什么都好,但就是這點不好。”
幾人走的談不上很急,但也絕對不慢,邁步行走之間兩側風景飛速的朝后退去。
江臨傘開口打斷問道。
“既然不是現在動手,又何必如此急著趕路?”
這話里有話,聽起來像是在擔心什么,獨臂男人知曉他的意思,因為一旦他動手便會暴露氣息,從而將武當山的那個瘋子引過來,于是便點了點頭道:“如果你們殺得了他,自然無需我動手。”
的臉上,但能不動手,便不要動手。”
知白認真道:“你可以露臉,甚至可以走到李休面前把唾沫吐到他
獨臂男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卻也是靜待下文。
知白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這次請您出手相助一是因為您與他有仇怨,二也是為了讓這次的殺局更加穩妥,只是有些話還是要提前說明。”
即便是整座荒州都已經陷入了冬季當中,也不可能每個地方都有飄雪落下,走出了泉山城方圓數百里之后,抬頭望去天色固然陰沉,卻已經沒有雪花飄下了。
“他很難殺,所以這一次既然做了,那就要做絕,不能留下任何生機。”
聽著這男人的話,知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中也有些期盼,心道李休就是李休,永遠都是不安分的性子,無論走到哪里都會鬧得天下皆敵。
“無論最后獲勝的是螳螂還是蟬,都逃不出黃雀的掌心。”
獨臂男人緩緩而行,同時說道。
“摩羅崖之后李休便會與圣宗做過一場,他很優秀,但這一場輸得可能性仍舊要大過贏的可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們要做的就是這只黃雀。”
這是最尋常不過的道理,知白自然懂得,他說這些話其實就是想要聊一聊,要不然這一路上會很無聊。
“面對任何人你都不能急,因為一旦著急就會失去穩妥,露出破綻,那便得不償失。”
“我通常不急,但面對李休的時候就很急。”
“你很急嗎?”
知白看著他,問道:“依您的意思是后動手?”
獨臂男人想了想,說道。
“先動手風險太大,沒有萬全的把握。”
一行人離開了泉山城朝著摩羅崖的方向行走過去,兩地之間距離不算遙遠,即便是如閑庭信步一般最遲也不超過五日便會抵達,知白握著冰糖葫蘆,目光流轉間開口說道。
“劉白羽見過世子和諸位公子。”
那人走到木橋盡頭,在幾人的身前站下,然后輕輕地躬了躬身子,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