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想來就是無量寺口中所說的時機了。
“殿下請!”
幾人推門而入,一位僧人便迎了上去,對著眾人行了一禮,然后抬手做了一個引入的姿勢,說道。
李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盤坐在佛塔之前的千余人,雖然不知曉發生了什么事情,但看此情形也能夠猜測出一二。
“不二師兄,我要不要去見一見師父?”
不戒輕輕地拉了拉那位僧人的衣角,小聲問道。
不二的臉上出現一抹無奈之色,說道:“片刻之后住持會來此講經,你在此等候便是。”
不戒點了點頭,又問道:“這一年來師父他老人家生沒生氣?”
不二和尚朝兩側看了看,猶豫了一下提醒道:“住持的性子你最了解,并未大礙,倒是渡元師叔生氣得很,要不是渡海師叔始終攔著,早就去捉你回來了。”
渡元大師便是戒律院首座,是無量寺里少有的脾氣暴躁之人,所修行的也是怒目金剛一道。
聽到這個名字,不戒頓時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
不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道:“你應也知曉,渡元師叔最忌諱的就是肥頭大耳的模樣,你還將自己胖成了這個樣子,等講經結束你最好時刻不離住持和渡海師叔的身邊,否則被渡元師叔捉到了機會,你又得敲上一個月的木魚。”
聽到這話,不戒更加喪氣起來,他有些頹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手抓住兩片肉上下的顛了顛,欲哭無淚道:“師父常說胖是福相,咱們佛家不是還有大肚彌勒不是?渡元師叔可是看著我長大的,怎能如此待我?”
看到小和尚這幅凄慘的模樣,不二覺得有些好笑,輕聲安慰了幾句之后便離開了此處。
“殿下,你說我可咋辦?”
不戒有些無助的看著李休,希望他能想個辦法。
梁小刀在一旁嘿嘿一笑:“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你怕啥?”
不戒身子一顫:“雖說佛家修來世,但我可是十分重視今生,可不想掉腦袋。”
看著二人胡鬧,李休的心也跟著放下了一些,如今已經到了無量寺,而那倒懸天之處仍舊并無異樣,那就說明還來得及。
即便是無是非似乎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伸手將棺材從李休的背上取下,無是非原地盤膝坐下并未走入人群之中。
聰小小上前握住了李休的手,方良早已經走進了人群坐在了傅云霄的身側,解釋著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
棋魔還是站在身后不發一言,就像是一個影子一般時刻守護在李休的四周。
天色已經徹底黯淡了下來,一朵金蓮從空中落了下來。
然后是無數蓮花跟著飄落而下,每一朵蓮花落在地上都會消散成金色的佛光,雖然明亮卻并不刺眼,反而給人一種靜心的安詳之感。
天空之上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金色蓮臺,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僧人坐在蓮臺之上緩緩地落到了眾人的面前。
這便是無量寺的住持,也就是不戒的師尊,圓寂大師。
他環視眾人,目光并未在任何人身上多做停留,那張臉上雖然沒有笑容,卻給人一種慈祥無比的感覺。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淡淡梵音響徹于耳,身后的佛塔泛著光亮,講經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