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子非一步邁出,劍光在天空當中一閃而逝,下一瞬出現在了京城之外,只留下陳老將軍站在原地震撼難明。
站在京城之外,子非皺眉看著眼前,只見整座長安城都被大陣包圍起來,他認得這個大陣,是皇城的護城大陣,如果沒有皇室血脈和獨特的印決操控的話,即便是數十個五境巔峰強者圍攻也無法攻破絲毫。
按理來說有資格使用這護城大陣的就只有唐皇一人,李弦一或許也懂得使用,但城外就是書院,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完全沒必要激發護城大陣,而且抬頭望去在城墻之上竟然是連一個守城軍士都看不到。
子非的眉頭皺的更深,他的身形化作劍光再一次消失在了原地,然后便出現在了京城十里之外的梅嶺書院當中,出現在了陳先生的面前。
此刻的陳先生正坐在后山的湖畔當中釣魚,那條小白蛇躺在綠葉上,四腳朝天。
感受到身前的波動,小白蛇咕嚕一下翻了個身掉進了湖水里,然后露出半個腦袋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陳先生也是偏頭看去,然后面色凝重道:“出了什么事?”
他看到了子非,如果不是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子非絕對不會直接出現在他的身旁。
子非問道:“這也是我要問先生的事情。”
陳先生眉頭一皺,旋即面色一變:“從浦遮蔽了天機。”
他站起身子猛地看向了長安城方向,面色凝重無比,護城大陣?
就像是子非感到費解一樣,他同樣無比疑惑,發生了什么事情會讓護城大陣被激發?
書院近些年的心思都放在天上,對于唐國境內的事情關注度反而下降了不少。
見陳先生也不知情,子非開口說道:“三先生邀我入桃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荒人應該會大舉進攻南境,五先生南川臨走之前曾說皇后與他們合作成為了內應,所以我回來看了一眼,發現京城已經被隔絕,護城大陣一旦開啟想要將其關閉要么手持玉璽和開國圣旨,要么需要皇室血脈以特殊印決操控,開國圣旨被供奉在凌煙閣,玉璽在太子手里,護城大陣很可能是被皇后打開的。”
“京城之內所存在的都是我大唐首腦,一旦被人困在其中面對四下而起的兵亂就只能各自為戰,從而被人各個擊破。”
陳先生的臉上滿是冷意,看來書院這些年太過注重于天上,從而疏忽了京城,倒是讓那些宵小失去了敬畏。
“要我派人去南境?”
子非想了想后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一旦離開,荒人全力進攻之下得不到支援的南境一定會被破掉,區別只在于時間長短,書院宗師不能離開長安城,南川說過萬香城的十二位宗師全都悄無聲息來到了京都,如此場面需要書院坐鎮,靜待時機,何況既然萬香城都插手了,陰曹沒理由會坐視不理。”
“有著陰曹的幫忙如此也就解釋了為何如此之多的宗師修士踏足京城會沒有引起半點波瀾。”
陳先生點了點頭表示知曉,然后皺眉問道:“如果南境被破,該如何?”
子非的目光不停閃爍,他的腦海當中仿佛有一張囊括了整個人間的巨大棋盤,他開口說道:“在去桃林之前我會去見幾個人,盡最大能力守住徐州城,徐州城是通往京都的最后一道雄關,不能被破,南橋邊軍也會退守徐州城死戰不退。”
“如今所有人都被困在京都當中無法離去,能夠震懾整個唐境宵小的就只有崔崖思,我會去見崔崖思,請他鎮守晉城統攝全國,同時派兵去徐州城支援。”
他目光凝重的看著陳先生,這個吊兒郎當的大唐第一天驕的眼中第一次出現如此凝重之色。
“陳先生,此戰關乎著我大唐生死存亡,容不得半點懈怠,書院要傾巢而出,宗師留守京城,所有的承意及以下弟子留守書院,三境和四境弟子趕往徐州城。”
“還有九子,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