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帶著一抹譏諷,扶玉到底不是薛紅衣,也不是蕭泊如,貿然來此終究是差了火候。
成不了什么大事。
他低頭掃視著戰局,忽然眉頭皺的更深,一股寒風吹動了那身白衣,雪皇猛地偏頭看向了一側。
在那些唐人原本所站立的地方還有一人站在那里未曾動手。
他低頭看著那人,那人也在看著他。
雪皇的瞳孔微微一縮,他見到了一身熟悉的血衣,讓他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只是眼前的人雖然同樣穿著血衣,卻并不是薛紅衣。
那就不值得感到恐懼。
“你是本皇的對手?”
他看著血衣人,淡漠問道。
血衣人說道:“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自稱本皇的人。”
雪皇上下看著他,似乎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他能夠感受到這血衣人身上的氣息,并不算特別強,只是和那衛二爺差不太多,甚至不如扶玉,但他們卻將他留到最后,難不成有所依仗?
“你是何人?”
他有些好奇。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其實按照原本的計劃,要對付雪皇的人乃是扶玉,但后來血衣人出現在了這里,那么無論是從身份還是從任何角度來看在場有資格與雪皇交手的都只能是血衣人。
即便是扶玉也會尊重這一點。
自古以來兵對兵,將對將。
血衣人乃是祖神,地位等同于一國之君,自然要讓他與雪皇交手,才最正確。
血衣人看著雪皇,雙腳踩踏在虛空之上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去,蒼穹之上的月亮定格住了落雪與寒風,卻仍舊阻擋不了一些清風的吹拂。
他身上的血衣向后飛揚,他距離雪皇越來越近。
邁步而行,扶搖而上,血衣人身上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強,給人一種極為強大的震懾力,就像是高層次生命的壓制,就像是在山林當中老虎見了綿羊一般。
天地呼嘯,萬物跪俯,蒼穹似乎為之低垂。
血衣人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身上的氣息,他的面色有些癲狂,就像是在享受這數十萬年之后的降臨人間。
他攤開雙手,血衣飛揚,目光遙遙凝視著雪皇的雙眼。
面帶微笑聲音卻無比漠然。
“我,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