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
呂輕侯是一個很沉穩的人,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把握,在搏命的同時也有著獲得最終勝利的把握。
從浦的小院之前就只有他們二人,人數很少,以二敵九,看不出任何獲得勝利的可能。
如今攻伐唐國的幾大勢力當中,雪國和陰曹無疑是最強的,荒人和萬香城次之。
如今為了斃全功于一役,幾乎所有的精銳全都傾巢而出,數十位五境奔赴徐州城,如今留守在南雪原上的就只剩下了眼下這么幾位宗師。
唐國最強者是薛紅衣和蕭泊如。
荒人當中的最強者卻并不是從浦,而是三先生和大先生。
只是如今大先生在虛境未出,三先生在桃林攔著子非,子非現在的實力很強,如果諸天卷重新排名的話,第一仍舊是薛紅衣,第二便是子非,扶玉只能排在第三。
子非是橫壓一代的人,他的對手從來都是那些老怪物,目光環視同輩,無一人有資格與其爭鋒,無一人有資格分去半分光亮。
三先生如今邀請子非去了桃林,眼下這間小院當中的最強者自然就還是從浦自己。
二先生比起自己的師父來終究還是要差上一些。
當門院之外的呂輕侯抬起了第一道劍光的時候,門院之內的人便同時偏頭看了過去,這一劍的威力不俗,而且帶著讀書人特有的浩然氣,劍修與浩然氣合二為一所鑄就而出的力量是絕對足夠強大的。
感受到這一劍,眾位宗師都是紛紛一驚,在看到劍光的剎那,第一時間浮現在他們腦海中的想法是子非贏了?
這種念頭只持續了一瞬便立刻否定了,因為這道劍光不如子非,遠比不上。
劍光在眼前亮起,下一瞬便來到了身前三寸。
二先生往前踏了一步,無形的識海之力在眾人身前鑄就出了一道屏障,那迎面而來的劍光隨之破碎,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抬頭看著站在柵欄之外的那兩個人。
那是兩個唐人。
兩位大唐的五境宗師。
“你們來此送死?”他開口問道。
的確,單單只是兩位五境宗師來此,除了送死之外似乎想不到有其他任何的可能性存在。
呂輕侯提著劍,沒有說話。
白玉湯往前走了一步,臉上掛著招牌跑堂的笑容模樣,說道:“我們兄弟二人來此是想要和大祭司打一個賭。”
他的目光在二先生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終卻落在了從浦的身上。
從浦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整理著自己院子當中那方水池之上漂浮的綠葉和青蛙。
二先生沉默了一瞬后說道:“二位不是書院的人,我也是不小師弟。”
白玉湯笑著道:“可天底下好賭者眾多,并不單單只有書院的人才喜歡賭。”
二先生也在看著他,二人的目光對視了片刻。
“賭什么?”
白玉湯伸了一個懶腰,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看起來有些慵懶,但那雙眼中卻是精光爆閃,寒芒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