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看去甚至能夠看到被凍結的火焰形狀,但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炙熱感覺,反而相隔甚遠都能夠感受到那仿佛能夠連同靈魂一同凍結的冰冷。
血衣人的面色變得青白了一些,身上的血衣宛若火焰,他飛升到了紅蓮火海之上,一股股無比精純的道韻從他的身上流淌進了海洋當中,無邊無際的紅蓮火海忽然頓在了天空上不再往前蔓延。
停止了前進。
但這種狀態只持續了短短片刻的時間,然后便看到那無邊無際的紅蓮火海忽然散開。
然后分離成了無數只煽動翅膀的火鴉沖破了被凍結的寒冰,朝著雪皇飛了過去。
無數只火鴉搭成了一道橋梁,血衣人踩踏在橋梁之上朝著雪皇走了過去。
雪皇抬手按在了最強方第一只火鴉的頭上,那只火鴉停了下來,然后無數只火鴉全都停止了下來,雪皇的腳下生出了一層冰霜,然后站在了火鴉鋪就的橋梁之上。
他腳下的冰霜很薄,仿佛只需要用手指輕輕一捅就能夠將其擊破,但就是看起來如此薄薄的一層冰霜卻能夠穩穩地站在火鴉背上,沒有任何融化的跡象。
血衣人來到了他的面前,無數只火鴉飛到了他的手上,他握著拳朝前揮了出去,炙熱的火焰撲面拍打而來,就像是一股股的浪潮一般連綿不絕。
雪皇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抬手接住了這只拳頭。
火焰與冰霜碰觸在了一起。
火焰開始變得渺小,冰霜似乎也有融化的跡象。
二人踩踏在火鴉橋梁之上,大道本源的力量在他們的手上交織變換,聲勢之浩大,波動之廣泛,讓一旁戰斗的眾人時不時地為之側目。
戰局并不只是單單局限在一處。
在寒冰領域的削弱下,本就受了不輕傷勢的扶玉在攻伐之時缺少了一絲一擊必殺的機會,就是這么一個微弱至極的略遜絲毫使得他和雪女之間久戰不下,雪女想要勝過他也不容易,二人現如今的狀態可以說是勢均力敵,斗的是難舍難分,想要分出勝負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分得出的。
衛二爺本就是性子冷傲之人,無論是做事還是殺人都是干脆利落,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從前是如此,此刻也是如此。
與他戰斗的人乃是雪國排名第五的強者,名叫須樂童,放眼天下也是不弱于圣龍族長的強大存在,但在這時候卻顯得落盡下風。
“衛樓主,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須樂童被衛二爺一掌震退在空中滑行出很遠的距離直到身軀撞塌了一座山峰之后方才停止下來,他擦拭著嘴角溢出的血液,沉聲說道。
數日的時間過去,二人彼此都是了頗為嚴重的傷勢,尤其是須樂童自己受的傷更重,除了當初薛紅衣入皇宮的那一次之外,他數百年來都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甚至讓他的眼前蒙上了一層死亡的陰影。
他說話的聲音很清晰,也傳出去了很遠,即便是四周戰局當中的其他人都是聽到了這句話。
衛二爺自然也聽到了,但他卻沒有理會的意思,閃身上前出現在了須樂童的身前,掌心凝聚風云,風云渲染乾坤,千變莫名。
其變化之道數不勝數,須樂童在周身凝聚出了一個堅固的靈氣圓盾,一掌擊打在圓盾之上,圓盾生出裂痕,須樂童的身體再度被震飛出去,那剛剛斷裂倒塌的山峰頃刻間化作齏粉,就連半點遺留下來的泥土都不曾存在。
須樂童的面色驟然間變得蒼白無比,他凝視著遠處的衛二爺繼續說道:“唐國最大的危機始終在長安城,憑借你們的陣容和實力固然破不開護城大陣但是卻能夠將長安城包裹的水泄不通,讓皇后即便篡位成功也無法離開長安城半步,你們大可先動手退了攻打南境的荒人,退了南雪原之后再行解決長安城的事情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