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一經傳出震撼了整個唐國也不為過,雖說以前唐皇閉關,天下的事情大多都是李弦一以監國的身份在處理,但是要知道,監國和真正坐上那個位子終究還是有差別的。
監國固然是處理事情,但還會受到一些掣肘,而當太子真正坐上那個位子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對其產生任何掣肘。
李弦一無疑是有足夠的資格成為皇帝的,唐人們的驚訝也并不在此,他們是驚訝于唐皇這么快便選擇了退位,畢竟如果按照之前的規矩來看,太子想要繼承皇位,如果德行能力方面都完全符合的話,也需要修為達到五境宗師之后方才能夠繼承。
接著他又擬下了數道圣旨,封賞了這一次所有參與了這場戰役并且有著出色表現或是立了功的人,給了北地更加充足的信任,同時也開始大力支持小南橋的復蘇重建。
經過草圣的治療之后陳老將軍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在得知了唐軍所付出的代價和子非生死不知的代價后,這位性子純正的老將軍險些再度暈厥過去,其實也怪不得他。
說來也是,這么多年鎮守小南橋都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數年前知白理由胡三將軍算計了小南橋,他那時便被天之痕重傷昏迷,無法參與進去,事后可以說是鉚足了力氣想要找機會挫一挫荒人和知白從浦師徒等人的氣焰。
他已經按照計劃制定了所有的軍事行動,甚至就連在什么時候堅守,哪個時辰該撤退,哪一刻中該詐降吸引都規劃的很清楚,但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他又被從浦射出的天之痕命中了,而且還是兩枚一起來打算直接要他的命。
在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命令孫勝倉促退軍,這才導致了北地三率等軍隊的戰死。
兩枚天之痕就這么射了過來,如果將其直接射殺,一身的將帥能力還沒用出來就死了,尤其還是在大唐面臨著絕境的情況下,那得多憋屈?
而更讓他憋屈的是第二枚被子非攔了下來,自己雖說僥幸活了一命但還是暈了過去,和死了沒什么區別,依舊是不能夠指揮南橋邊軍進行戰斗。
反倒是連累了子非如今生死不知,不知去向,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合著自己這一身出色的將帥能力在關鍵時刻竟是半點都沒有發揮出來。
老將軍從來沒覺得自己這么憋屈過。
醒來之后甚至都沒臉去書院,在參加完太子的登基大典之后便離開了長安城,回到了小南橋開始整頓起來。
憋著一口氣的陳老將軍整日里行走起來都是沉著一張臉,老實說,就連陳玄策這時候見了他爺爺都是躲得遠遠的,生怕湊過來一個不小心就觸了霉頭。
草圣回到了三圣齋,陳臨辭依舊留在武當山下,王知唯身上的道袍已經染成了血色,裴子云上天了兩次。
地面上堆積著七十具仙人尸首。
楚恒和姚芝如今也已經是三境修士,只是二人一人修劍,一人修音律,醫道境界固然不低,但是和純粹的陳臨辭比較起來還是要差上太多。
值得一提的是書院再度開了書海,并且這一次開放的時間長達三年之久,而且并不單單只對唐人開放,荒州綠海和妖域同樣可以前來,簡單來說就是書院想要讓年輕一輩的修行進度變得更快一些,書海無疑是一個還不錯的途徑。
即便是青角司都已經將所有的四境以下弟子就全都派遣了過去,以前便曾經說過,在人數達到了一定程度的戰場之上,五境宗師雖強,卻很難做到以一己之力扭轉戰局,天上仙的事情公諸于眾之后,書院的藏書閣里也多了許多關于懷玉關的記載,上面很清楚的寫了一些對比,在戰場之上眾多游野修士通過特殊的合擊之術斬殺五境宗師。
雖然這樣的事情并不多見,但卻發生過不止一次。
這已經很足夠說明問題了。
花白發仍舊在閉關,陳落總是站在自己的小院里,抬頭看著天上。
慕容已經回到了姑蘇城,他站在一位女子的身側,那是一個很好看的女子,看起來就只有三十歲上下的樣子,項間帶著一串項鏈,很熟悉,那是源魂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