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的身側不遠處,許驕人就盤坐在那里,只是對于二人之間的談話他并沒有插口,只是臉上多了一抹笑容。
老道士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起來,他沉默了一瞬說道:“南海的事情是我們的意料之外,幸運的是被陳落及時發現,我們應該想一想除其他意料之外的地方。”
裴子云看著這個老人,知曉他說的是什么地方,于是說道:“想要打開這些門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陰曹能夠在南海打開門戶一定付出了無比巨大的代價,何況想要走過這些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上應該只會冒險這一次,他們未必承受的起第二次冒險。”
唐皇在臨走之前用圣旨借助人皇道意禁錮了陰曹百日,不準與人交手,但是做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和人發生戰斗的話,這份禁錮就沒有什么威力了。
所以他們能夠在王知唯拔劍,天地間的所有門戶松動之后,花費大代價開啟一扇門。
老道士點了點頭,然后道:“世子正在努力做他的事情,那我們也要做好我們的事情。”
裴子云看著他,片刻后輕輕地點了點頭,起身想要朝著南海的方向趕去。
老道士抬手制止了他,抬頭微笑道:“你留在這里看著知唯,南海很遠,我去要快些。”
“您要親自下山?”
裴子云有些驚訝。
老道士點了點頭:“一把老骨頭了,若是再不動上一動,等過些日子真正想要動動的時候,說不定就動不動了。”
裴子云不在多說,退到了一側站下。
再次低頭看去的時候,老道士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山巔之上。
裴子云抬頭遠望著南海的方向。
許驕人輕笑道:“沒什么好擔心的,那仙人或許很強,卻勝過陳落,鐘掌教自然也沒什么問題。”
在如今的大唐當中,薛紅衣和子非不在,陳落和秦風或許便是最強大的那兩個人了。
鐘九陵應該也是如此。
裴子云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他淡淡道:“我并不是擔心掌教,我只是在想子非去了哪里。”
如果子非這時候在唐國的話,感受到南海上的變化,直接一劍斬過去,豈不快哉?
許驕人搖了搖頭,嘆息道:“那些個重修之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誰又能真正知道呢?”
裴子云看著他,問道:“你認為子非是被和知唯一樣的人帶走的?”
許驕人點頭道:“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只是我同樣好奇,子非被他們帶到了哪里,依著他的性子又為何沒有一劍斬過去。”
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答案。
裴子云在山巔上站了片刻,然后消失在了這里。
只剩下許驕人自己依舊盤坐在此,目視著云海之下。
......
昨天拉肚子拉了一夜,感覺整個人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