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卷前五,這是一個很恐怖的戰力。
但要知道,即便是真正的諸天卷前五,彼此之間也是存在著實力差距的。
因人而異,這個差距或許要比看上去的還要更加巨大,柳然的實力能夠排在第五位,扶玉能夠排在第三位,但這并不意味著第三名的扶玉只需要在努力一些就能夠勝得過第二位的蕭泊如。
事實來說,就算是是個扶玉加在一起,也不夠一個蕭泊如打的。
莫山海口中的十二位尊主也是如此,或許他們每一個都有著諸天卷前五的恐怖戰力,但是十二個一起上,恐怕也未必夠一個薛紅衣打的。
所以說無論是排名還是戰力這種東西終究不能只看表面,能不能勝得過,能不能打的贏,到最后還是要試試才知道。
就像是陳知墨當初剛入游野便去追了百里奇一路,彼此站在夜色濃郁的山林內說出的那句話一樣,好春光不如做一場。
終究還是要做過一場才知道。
聽著莫山海的話,陳先生微微一笑沒有表態,蘇聲晚則是很不客氣的說道:“我雖然沒去過懷玉關,也沒見過那十二尊主,但無論那個尊主能夠在諸天卷上排第幾,只要陳落在那里,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勝算。”
莫山海并不知道蘇聲晚對于陳落的信心是源于何處,但他相信蘇聲晚和陳先生的判斷,既然他們二人說了不會有事情,那就不會又是親,何況武當山的那位老道士已經趕去了南海。
三人在湖畔多坐了片刻,蘇聲晚忽然起身離開了后山朝著山下走去。
莫山海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問道:“魚還沒釣,怎的就走了?”
蘇聲晚頭也不回的說道:“快到吃飯時間了,我要回去給梁秋做飯。”
提到那個女子的名字,莫山海嘆了一口氣,在羨慕之余又有些嫉妒,于是便與陳先生說道:“這人還真是善變,以前浪跡天涯四海為家,除了畫畫其他什么都不在意,現在可倒好,整日里都膩在梁秋身邊,這才離開不到半個時辰就又回去了,掃興,真是掃興,以后再也別叫他了。”
陳先生點了點頭,心道蘇聲晚和梁秋成親到今天,院內的那些教習們還沒有從酒缸中走出來,世間情之一字實在是太難琢磨。
隨口抱怨了兩句,莫山海的面色變得嚴肅了一些,他取出了一根魚竿,伸手放上了餌料,隨意的扔進了池塘里,出聲問道:“院長什么時候回來?”
陳先生笑了笑,說道:“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如何會知道?”
當初院長和青山劍宗的掌教制定了九鼎的計劃,這些年院長的行蹤始終消失不見,如果說有誰能夠知曉的話,那無疑莫山海這個九子的師尊知曉行蹤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莫山海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先生,他看不穿這張笑呵呵的臉上究竟隱藏著什么事情,自知也問不出來,便轉過了視線靜靜地釣起了魚,收斂起了自己腦海當中的那些想法。
南海之上的刀劍氣息無比強烈,感受到那兩股氣息的自然遠遠不止唐國而已。
荒州之上的諸多強者同樣將目光放到了南海之上,感受著那實打實的仙人氣息,所有的五境宗師內心都變得緊張了起來,回想著前些日子無量寺送過來的請柬,他們再也不敢有絲毫耽擱,坐在云舟之上全力向著無量寺的方向疾馳而去。
感受到了南海之上的戰斗的人有很多,但是真正過去支援的就只有鐘九陵一個人。
有的人不想去,有的人自知實力不足,現在動身的話太晚了,根本來不及。
還有的人相信陳落的實力。
此時的南海上空,刀與劍不知交錯碰撞了多少次,兩個人的身上都是帶著不輕的傷勢,腳下的海洋不停的坍塌著,南海之上全部都是水,不是土地,用坍塌二字來形容并不準確,但眼前的這幅畫面的確如此,巨大的海面之上,方圓千里內的海水被分割成了數百塊不同的形狀,每一次刀劍的碰撞都會有一塊海域坍塌下去。
“如你這樣的人,人間還有多少?”
絕天尊主,握劍的手臂輕微顫抖,濃烈的仙氣透體而出遮天蔽日的包裹著這片空間,他的腿上有一道刀痕,在不停的往外滲透著鮮血,胸腹之處同樣如此。
他看著面前那個握著刀的青衣男子,明亮的雙眼綻放出了幾近璀璨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