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本就是消息流通的雜亂地方,平日里一群人談天說地,對于各種事情發表者各自的看法,眼下發生了這件大事,那就更加的不能錯過了。
“這可是咱們整個荒州的聯盟,還有四大派的帶領,自然會旗開得勝,將陰曹那些小人盡數斬殺。”
“哼,這些狗屁不如的陰曹修士,平日里內斗也就罷了,他們竟然還想做那群狗屁仙人的走狗。”
“誰說不是?好好的人族不做,非要去給天上當狗,難不成他們還指望那些所謂仙人能給他們什么恩賜?”
“不要去想了,咱們人要是能想明白狗的思想,那也就不是人了。”
“哈哈,兄臺此言有理,當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四周響起了轟然大笑的聲音,茶樓的伙計也是樂呵呵的不停添茶,他是小人物,不懂什么仙人,但是看到這些茶客們聊的如此開心,他自然也是跟著開心的。
“唉!”
就在所有人都紛紛露出笑容的時候,一聲有些不合時宜的嘆氣之音忽然響起,讓茶樓之內的笑聲和議論聲齊齊一頓。
眾人不由得偏頭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個男子,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正坐在窗邊的茶桌上,只是他桌上放著的卻不是茶壺,而是酒壺。
茶壺沒有酒,哪怕客人很重要,但茶樓就是茶樓,不會賣酒。
眼前桌上擺著一壺酒,不是茶樓的,自然就是自己帶的。
在桌上還放著一把劍,并沒有劍鞘,這把劍的模樣很奇特,竟然是只能看見劍柄,并不能看見劍身,有眼力好的人仔細看了半天方才注意到,這是一把很薄的劍,薄如蟬翼。
也是一把透明的劍。
這是一本好劍,那桌上的那壺酒也一定是一壺好酒。
坐在桌前嘆氣的這個人也一定是個不同尋常的人。
“閣下為何嘆氣?”
有人開口問道。
白銀男子微微一笑,說道:“陰曹大山就只是一座大山,荒州聯盟浩浩蕩蕩,但那座大山內的陰曹修士又有多少?”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是眉頭一皺,的確,大山就只是一座大山,即便那是陰曹的大本營,但陰曹修士難道還會傻乎乎的在那里等著?
“閣下的意思是,此次聯盟看上去聲勢浩大,但卻會無功而返?”
如果陰曹修士真的棄了大山而去,恐怕這次的行動真的會無功而返,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之后茶樓內的人全都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白衣男子聞言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能夠想到的事情,四大派也能夠想得到,但他們還是去了陰曹大山。”
其他人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的確,四大派并不傻,何況還有那個唐國的世子李休在一旁查缺補漏,應該不會犯這個錯誤。
有人開口猜測道:“陰曹號稱迎仙,前幾日更是將玲瓏閣覆滅,逼得玲瓏閣掌教自爆而亡,依我看此番前往陰曹大山未必是一定要將陰曹全滅,應該只是給個警告和壓力,同時滅掉陰曹本部,事后在派遣強者追殺。”
聽到他的猜測,四周的茶客都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陰曹本就藏頭露尾,此番突然襲擊覆滅了玲瓏閣,給荒州各大勢力帶來了極大的壓力,迫不得已之下只能用如此強硬的態度警告陰曹,然后再派遣強者追殺,憑借傾天策的情報網絡以及典獄司的追尋能力,相信以后陰曹的日子會很難過。
那人說完之后見四周眾人點頭附和,心中猜測堅定了不少,然后抬頭看向了窗邊那張桌子,想要聽一聽那個白衣男子的意見。
但是當他將目光放過去之后卻發現那個白衣男子已經消失了,桌上沒有了劍,也沒有了酒。
就仿佛是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