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大雨。
大暴雨。
李休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雨水順著屋檐落下,就像是書上說的水簾洞一樣,就連視線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唯一不變的就是許驕人仍然坐在山頂不能離去。
還有王知唯依舊盤坐在天空當中閉目養神。
“舒坦,小僧可是好久都沒吃過這么順暢了。”不戒靠在椅背上,抬手摸著就自己的肚皮,十分滿足的說道。
醉春風等人看著他,和上次見面相比起來,現在的小和尚又胖了許多,更顯富態。
梁小刀則是滿臉唏噓:“都說出家人清湯寡水,你竟然能胖到這種程度,也是不簡單。”
醉春風想到了他和小和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大唐的一處驛站當中,小和尚帶著一副畫像,到處尋找著畫中女子。
熊胖兒和小和尚的關系也是不錯,跳到了他的光頭上探出小爪子捏著那張圓臉。
不戒有些無奈,打了個飽嗝后說道:“你們也知道,我雖然出家,但卻不是個正經和尚,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只要我心中有慈悲就好,又何必拘泥于表象呢?”
梁小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每一次他們嘲笑不戒吃肉的時候,不戒總是會用這句話來搪塞。
其實說到底,就是難逃嘴饞二字。
他們幾個在閑聊,李休則是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冥橋碎片,始終沒有說話。
他有預感,距離那一天已經越來越近了。
窗外雨聲不絕于耳,其實在這樣的雷雨天很舒服。
讓人感到十分放松,尤其是自己坐在角落,看著細雨輕落,聽著柔雷閃爍。
雨聲總是會讓人情不自禁的平靜下來,當然,前提是下的雨不要太大。
若是太大的話,反而會覺得吵鬧。
所以說很多事其實都會有著一個界限,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
只要把握住其中的度,就總是能夠找到最安穩的界線。
“李一南還要學著領導荒州聯盟,葉修和邱小離在典獄司過得很開心,蘇子瑜方良傅云霄他們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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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找來找去最終就只剩下我一個沒什么用的人,所以渡海師叔就讓我來陪著審正南過來。”
不戒將這段時間內荒州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然后又說了些李一南等人的近況。
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有些慶幸的說道。
的確是慶幸,他很慶幸自己在荒州沒什么用,所以才能夠來大唐找李休。
將碎片收了起來,李休轉身走了回來,目光放到了不戒腰間的那副畫上,說道:“這幅畫破舊了些。”
小和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抬手卻發現撓在了熊胖兒的身上,于是有些尷尬的放下了手,說道:“看的次數多了些,畫也就跟著舊了些。”
這些年來,每天小和尚都要在睡覺之前盯著這幅畫看上好半晌,然后方才依依不舍的躺下睡覺。
再新的畫日積月累下來,也會變得破舊。
李休點了點頭,又問道:“荒州聯盟現在如何?”
整個荒州之上宗門家族無數,即便是在傾天策典獄司三七崖無量寺四大宗派的合力下聯合到了一起,短時間內可能不會發生什么問題,可時間一旦長了,一體的平靜表面之下,就會有許多的暗涌生出。
這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的事情,畢竟就算是大唐這樣的國家,內部依舊存在著不少的問題。
不戒搖了搖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