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驕人想到了這一點,經過他的提醒裴子云也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想明白這一點的人很多,并不單單只有許驕人一個。
武當山外,山脈木屋之前。
“可惜了。”
扶蘇坐在門前的木階上,喝了一壺酒,嘆了一口氣。
他并不認識子非,但他聽過別人將自己與子非進行過比較。
蕭泊如沒有說話,站在木屋之前負手而立,身上的劍意似乎是在波動,又很快就隱沒下去。
徐文賦靜靜地坐在屋內,并不曾出來,甚至沒有往外面看上一眼,或許對于一手促成了這個計劃的他來說,很難去面對這樣的結局。
他會難過,會無法接受子非的死,卻并不后悔這樣做。
因為徐文賦見識過了太多的鮮血,當年死了太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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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過來,流淌的鮮血甚至可以填滿南海。
他知道,要是不想讓那些鮮血白白流淌,讓那些人白白死去,這件事就是一定要做的。
付出的代價很慘重,但卻是值得的。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他的性情太過冷酷,可未曾經歷過當年那種慘烈的人,有怎么能夠理解的了呢?
這也是王辰和王不二并未反對的原因。
這也是蕭泊如前些天忍住了沒有一劍將院長殺死的原因。
他們很不希望是這個結局,很不希望是以這樣的方式落幕,但他們同樣深知,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沒有人再說話。
除了扶蘇又開口朝著蕭泊如要了一壺酒。
......
“下雪了。”
抬頭看著天上,當翌日太陽升起的時候,王不二抬起了頭,片片雪花灑落,他的目光有些恍惚,這才意識到如今已經是冬天了。
一片片的雪花落下,落在身上略微有些涼意。
略低的溫度總是能夠讓人為之清醒,李休與陳知墨都是抬起了頭。
雪花搖搖欲墜,猶如落葉一般,卻又像是飄絮,在下落的過程中左右搖晃著。
雨水總是落得很快,從出現到地面不過是須臾的時間,雪花卻很慢,搖搖晃晃,仿佛不舍得離開,也不舍得落下。
有人說雨水出生于天,死于大地,中間的過程便是人生。
只是在李休看來,用雪來做比較要更恰當一些,雪花的落下更像是人生,輕飄飄的被風吹拂,落在哪里也是受到風的影響,就像是人生很少會真正有自己的選擇權。
我們能做的只能像是這些白雪一樣,在飄搖中盡可能的掙扎,然后安穩的落地。
李休緩緩站起身子,面色還有些蒼白,抬手擦拭著嘴角溢出的鮮血,費力的咳嗽了兩聲。
他伸出了右手,掌心朝上,任由雪花落在了手掌上,傳遞回了冰涼的觸感,溫潤的掌心融化了落雪。
他輕輕地抿了抿嘴,抬頭看著蒼穹之上。
“走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