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拿出的這些玩意,要是自己都當眾嫌棄的話,怕是在今后的時間里,沒辦法忽悠著土著們把這玩意當成主食。
這可是關系到一筆海量數字的能量點,所以張偉說什么也得扛住了。
于是張偉費力的咀嚼著嘴里的面包,感受著其中那又酸、又咸的古怪口味,直到用口水將其足夠的潤濕后,才敢往著肚子里咽了下去。
可是就算是這樣,張偉也被黑面包中的未知顆粒,噎的一陣嗓子眼異常難受。
費了老鼻子的勁之后,他才將滿嘴的面包給咽下了肚子,同時堅持著沒有讓自己當場的吐出來。
這個時候,張偉才想起了系統中,有關這玩意的說明,說是其中添加了大量的木屑,這樣能讓這玩意更扛餓。
“作孽啊!”想到這里,張偉對當年的毛子們的彪悍程度,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因為就是靠著這玩意,他們居然養活了數以千萬計的軍民,順帶著也獲得了戰爭的最終勝利……
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中的黑面包,張偉決定了打死自己都不再來上一口。
而是端起了身前的土陶大碗,那啥!既然這種黑面包不能吃,喝點野菜肉湯潤潤喉嚨,總該是沒有關系吧!
油汪汪的湯水中,野菜翠綠,切成片馬肉腸色澤艷麗,看起來就顯得相當的有食欲。
帶著這種美好的錯覺,張偉不知死活的往嘴里喝了一大口;當時,可憐少年的雙眼,就如同牛蛙一樣的鼓了起來。
那種難言的腥臊味,差點沒讓他當場就將嘴里的湯水噴了出來。
“怎么了張地仙大人?”身旁的村長姒熊見狀,關切的詢問了張偉這么一句。
然后對著手上的黑面包,‘咔嚓、咔嚓’的一頓猛啃;因為咀嚼時過于用力的原因,他的腮幫子鼓起了一大團。
除此之外,并沒有表現出半點嫌棄味道的模樣。
而且就在這么短短的功夫里,他手上的比磚頭還大上一號的黑面包,已經基本上啃的差不多了。
姒熊的另一只空著的手,已然向著裝著黑面包的竹筐伸了過去。
完全是用喝中藥一樣的心情,張偉才堅持著將嘴里的湯水咽了下去。
哪怕就是這樣,這貨還是強行的擠出了一個笑臉,嘴里死撐著回答:“沒事!就是湯太燙了那么一點。”
同時,他對于自己的味覺有點強烈的懷疑起來。
因為整個參與晚宴的土著們,一人捧著一個黑面包都啃的相當的歡實;就連那些小盆友們,也是帶著笑容與黑面包在較勁。
沒有任何人,表現出這這些玩意的嫌棄來。
帶著這種巨大的疑惑,張偉再度往嘴里咬上了一大口的面包;然后他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種,連腸子都悔青了的感覺。
同樣是熟悉的味道,同樣是難吃的要命。
最終在咽掉這口面包后,張偉將剩下的面包遞給了姒熊,嘴里說到:“我現在肚子一點都不餓,要不剩下的面包你吃掉算了?”
由于嘴里塞滿了食物,姒熊根本就沒辦做出回答。
不過他用一手接過了面包的動作,表達出了他心中的樂意程度;甚至張偉還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那絲毫不能作假的滿足感。
這一刻,張偉感到了陣陣莫名的心慌。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個行走的大飯桶,再加上這兩百多號的小飯桶,一天下來要花費多少的能量點,才能夠填飽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