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o麻煩解決了?我們這是要回去了嗎?”
清明搔搔頭,嘿嘿笑道:“xiao麻煩變大/麻煩了,那些妖族鎮壓了數萬年,終于熬不下去了,吵著鬧著要出去,最棘手的是,這次天狐站在了他們一邊。”
“是怎么回事?”魏十七警惕起來。
清明嘆了口氣,“這件事,説到底跟你也有一絲干系——還記得闔天陣圖下的天狼郭奎嗎?”
原來當年入侵人間的天狼族傳人是一對罕見的雙生子,魏云牙狠天狠地,連通天陣都困不住他,郭奎要弱很多,不過他修成了“一芥洞天”的神通,危急時刻,將本體藏入一芥洞天,混在尸骸堆里,躲過了殺身大禍。
他被鎮壓在接天嶺闔天陣圖下,數萬年不得脫身。
雙生子之間有著説不清道不明的感應,但郭奎在闔天陣圖下,氣息生機俱被隔絕,魏云牙感應不到,以為兄弟業已隕落在通天陣中。直到接天嶺之變,郭奎本體逃出闔天陣圖,魂體合一,遠在海外的魏云牙才察覺到冥冥之中那一縷若有若無的感應,又驚又喜,萬里迢迢趕回昆侖山,一路尋上流石峰,討要自己的兄弟。
清明遙遙看了魏云牙一眼,便知自己不是對手,當下進鎮妖塔,尋掌門拿個主意。與此同時,鎮妖塔下的郭奎也感應到兄長的到來,自知脫困有望,欣喜萬分,誰知天狐阮青不忿當年吾紫陽食言,將他硬扣了下來,逼著他跟鎮妖塔下的妖族同進退,要么一起出去,要么一起留下,不得獨善其身。
郭奎困在鎮妖塔中,魏云牙心存忌憚,并未痛下殺手,饒是如此,也傷了不少昆侖弟子,但不知何故,紫陽道人遲遲沒有露面,清明也不見蹤影,沒奈何,邢越和樸天衛聯手與魏云牙斗了一場,用盡手段,依然敗下陣來。
魏云牙以月華之精煉體,成就“琉璃”法體,遁術無雙,進退如電,劍氣劍絲不能傷其分毫,尚未現出本體,便已穩操勝券。
他放邢、樸二人離去,言明給昆侖派十天時間,十天之后,不見兄弟平安出現,他就殺上流石峰,血洗觀日崖。
流石峰上云板之聲亂響,紫陽道人和清明不知所蹤,諸位長老宗主齊聚二相殿,誰都拿不出個主意來。在絕對的力量跟前,一切心思都是浮云。病急亂投醫,到最后邢越出了個主意,魏云牙討要兄弟,不依不饒,那就把郭奎還給他,暫且度過眼前的難關,等掌門出關后再做打算。
只是郭奎的本體早已投入煉妖池中,不知有沒有被山河元氣鎖吞噬干凈,為了確認結果,邢越當了一回家,擅作做主,命孫汀孫嬤嬤開了鎮妖塔,他孤身一人進到塔底,查看煉妖池中的天狼殘軀。
説到這里,清明忽然住口不言,他望著魏十七,問了句:“若換作是你,會怎么辦?”
“誰換作我?”魏十七頓了頓,更正道,“我換作誰?”
清明嘀咕道:“嘖嘖嘖,怎么聽上去怪怪的……這么説吧,如若你是掌門,會怎么做?”
魏十七毫不猶豫道:“斬下魏云牙,肉身投入煉妖池中。”
“你對掌門這么有信心?”清明瞧他的眼色有些古怪。
“是直覺。”
“從哪里來的直覺?”
“呃,之前在坐忘峰遇到師叔祖,他説當世只有三人可以任意往返虛妄之野,掌門,師娘,還有你,得其中之一帶攜,才能從鎮妖塔回到虛妄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