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闕將廿六符源本‘交’給同‘門’師弟謝景嵐,關照道“我若輸了,就把圖冊‘交’與他,莫要折了凌霄殿的聲望。”
謝景嵐連忙答應一聲,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
康闕將衣袖一拂,尚未回身,十多張“紙符”已從袖中撒出,如紙錢‘亂’舞,他探出雙指輕輕一搓,“紙符”頓時化作火球火箭火蛇火龍,劈頭蓋臉砸向魏十七。極北高空,離火之氣肆虐,源源不斷涌入此界,“紙符”借助上界離火之力,威力憑空暴漲了數倍。
魏十七并不把他放在心上,扯過五‘色’神光,只一刷,“紙符”如石沉大海,湮滅無蹤。
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符修的手段大抵相仿,先撒“紙符”掩人耳目,暗中施展殺手锏,康闕的這一手撒符的手法,遠遠遜‘色’于許靈官,魏十七應付得輕松自如,猶有余暇靜觀其變。
下一刻,康闕飛速拋出七塊“定符”,‘精’金,爛銀,赤銅,黑鐵,青石,焦木,黃‘玉’,材質不一,大xiao各異,按照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星的位置齊齊落下,他口念咒語,輪動五指,一道道纖細的符箓漸次亮起,浮于空中,首尾相接,回環往復,轉瞬連成一體,迸‘射’出奪目的光華,將魏十七席卷在內。
這是“北斗七星符”。當年在鎮海關外瘴葉林中,鄧元通一氣撒出七張“紙符”,驅動“北斗七星符”,將地龍右爪爆為一團血霧,余瑤在旁親眼目睹。她跟魏十七閑聊時提起此符,并説奚鵠子也是劍修中的異類,兼修劍符,“附骨針”和“北斗七星符”在流石峰有dianxiao名氣,他將“北斗七星符”傳與鄧元通,顯然是極為看好他,把他當成衣缽傳人栽培。
這些都是宋韞宋師叔告訴她的。
“北斗七星符”出自太一筑基經,但無論奚鵠子還是鄧元通,畢竟是劍修,膠柱鼓瑟,不明就里,真正的“北斗七星符”是“定符”,而非“紙符”,施符之際,斗柄指向不一,能生出種種變化,所謂“斗柄指東,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自不可同日而語。
魏十七又將五‘色’神光一刷,七塊“定符”盡被刷去,在神光中輾轉磨礪,絞為碎屑,符箓接連炸開,卻連神光都撼不動分毫。
康闕毫不氣餒,乘著魏十七應付“北斗七星符”之際,欺身搶入他身前三尺,雙手食指中指相對斜指,成“”字形,指間現出一枚‘玉’符,變幻拉長,形同一柄xiaoxiao的利劍,倏地飛出,刺入神光之中。
魏十七將五‘色’神光一刷,‘玉’符滑如游魚,輾轉躲避,一時竟刷不去,他“咦”了一聲,頗感意外。
康闕的授業恩師乃是凌霄殿供奉洪新,洪新年輕時洪福齊天,屢有奇遇,從古修士的‘洞’府中得了不少好處,其中最厲害的一宗寶物正是白骨幡,“符”、“寶”合一,竟不在“三尸拘魂符”之下。洪新自得了白骨幡,其余零碎諸物便不甚看重,他將一枚古‘玉’符傳與徒弟,作為保命的手段。
這枚古‘玉’符,稱作“九天十地幻魔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