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望去,那些大大小小的木盒不知是何物所制,不漏絲毫氣息,也無從分辨。這是個考驗人的游戲,魏十七卻懶得琢磨,干脆將徐壺贈予他的袋子兜底一倒,一扎扎紙錢滿滿當當堆滿了柜臺,財大氣粗地說道:“將最貴的拿來
。”
掌柜的鬼物看得眼睛都直了,連連點頭,一五一十清點仔細,從貨架最上方取下兩只木盒,一大一小,堆滿了灰塵,小心翼翼推到他跟前,道:“銀貨兩訖,概不退換。”
魏十七也不驗貨,往袖中一納,掉頭不顧而去。
夜已深,街頭巷尾的鬼物越聚越多,魏十七等三人回到客棧,各自歸房歇息。
才剛取出木盒,抹去灰塵,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猶猶豫豫屈指敲了幾下,推開一條縫,探頭探腦張望了一眼。
魏十七朝她招招手,“進來吧。”
卞慈吐了吐舌頭,側身擠進屋,掩上門,走到魏十七身旁,捏著衣角道:“睡不著,想看看你買了什么。”
“還沒開寶呢。”魏十七伸手攬住她的腰,微一用力,將她放在自己雙腿上,湊到她頸間,深深吸了口女子的體香。
卞慈驚呼一聲,隨即按住嘴,滿臉通紅,卻并不十分拒絕。
“東溟城是你楚師叔的試驗田,賭坊,青樓,還有這些賭手氣的木盒,終有一日會變成現實。”
熱氣一陣陣噴上脖頸,卞慈身子有些發軟,嗯嗯呀呀說不出話來。魏十七撫摸著她的腰肢,伸長手臂,拈起小的那只木盒,翻來覆去看了會,微一用力,木盒應手而破。
“是什么?”卞慈鼻息粗重,意亂情迷。
“一張紙條。”魏十七將紙條展開,只見其上寫了兩個豆大的墨字,承惠。
承惠,有意思,十足的惡趣味!魏十七笑了起來,隨手一捏,將紙條揉為碎屑。
卞慈倚在他懷中,像沒骨頭一般,低聲道:“上當了?”
“沒,只是手氣不大好。”魏十七渾不在意,隨手將另一個較大的木盒捏碎,這回運氣不錯,木盒內靜靜躺著一枚手鐲,青銅錯銀,簡約到粗礪,樸素到寒磣,莫說雕工,連紋飾都沒有分毫。
手鐲之下,壓著一張紙條,依然是豆大的墨字,寫著“儲物鐲”三字,字跡與“承惠”一般無二。
魏十七略略注入妖元,心神沉入儲物鐲中,檢視一二,其內空空如也,大約有一間屋子大小,存放雜物再好不過了。他原本有一枚二相環,用熟了,自爆后一直悵然若失,現今得了這儲物鐲,正合心意,只是男人手上戴這么一枚鐲子,會不會顯得娘氣?
卞慈取過手鐲,為他套在手腕上,拉起他的大手看了看,笑道:“不錯,蠻配的。”樸素簡約的風格與黝黑壯實的手臂渾然相成,有一種粗獷的美感,讓人心悸。
聽了她的話,魏十七不再取下手鐲,他在卞慈耳邊輕聲道:“這是意外之喜,你來了,就是喜上加喜……”
卞慈投入他懷中,將所有擔憂和顧慮都拋諸腦后,這一刻,小小的心眼里,完全被這個男人所占據。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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