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不經意問了句:“如有機會,馮老可愿重操舊業?”
馮煌眨眨眼,回過神來,笑道:“一把年紀了,就會這一樁手藝,有什么不愿意的!”
“呵呵,有機會的。”
馮煌分辨著他話里的意思,心癢癢的,他為“魂器”花費了大量心血,越是沉浸其中,就越覺得興味無窮,那是個值得深挖的大寶藏,假以時日,定能開辟出一片新天地。
制器之學,已經固步自封多少年了?
馮煌將魏、阮二人送至冷泉洞前,司徒空站于洞口,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到此為止。
魏十七見過司徒長老,后者注視著他,神色復雜。當年在接天嶺,他棄魏十七不顧,獨自逃生,留他一人面對禍斗、帝江、九頭鳥、火麒麟四頭大妖,本以為他在劫難逃,沒想到反成就了他的名聲。
真是難為情啊……他搖搖頭,招呼二人進洞。
冷泉洞寬敞透亮,行不多時,便來到一間石室中,莫安川莫長老居中端坐,臉色祥和,寒暄數語,親自為他二人斟茶。
墻角有一汪泉眼,流水潺潺,沿著石砌的凹槽注入池中,清澈如鏡。
魏十七并不知道,正是在這間石室里,陸葳曾與魯平攤牌,在茶水中下了三花五氣消元散,為他贏得七年磨劍的時間。
茶過三巡,莫安川切入正題,直接了當問起,魏十七是否有自立門戶之心。
出身仙都,投入御劍宗,阮靜代父收徒,紫陽道人親口認下這個師侄,但時至今日,不管莫安川愿不愿承認,御劍宗的xiao水池已經容不下這條真龍了。
魏十七微笑道:“確有此意。”
莫安川暗暗嘆息,這并非沒有先例,飛羽宗便是五行宗一名劍修破門而出,自行開創的宗門,以魏十七的實力,要得到樸天衛的認可和五行宗的支持,亦非難事。
“嫡系?旁支?”
魏十七坦言道:“這個倒沒想好。”
莫安川目視阮靜,“阮長老也欲棄御劍宗而去?”
阮靜笑笑道:“世易時移,我已不是當年的我了,留在御劍宗也無濟于事。”
莫安川道:“紫陽道人去后,御劍宗大勢已去,如無人支撐,只怕數十年后會走上鉤鐮宗飛羽宗的老路,雖説嫡系宗門起起落落,盛衰自有天命,但心中終是不甘。我老了,時日無多,靠一干老兄弟,也擔不起維系宗門的重任,不是我多嘴,十七,與其破門而出,自立門戶,不如接管御劍宗,如何?”
“接管御劍宗?”魏十七若有所思。
莫安川下定決心,道:“是,御劍宗宗主,虛位以待。”
魏十七看了阮靜一眼,他想過莫安川會開出什么條件,只是沒料到,是這樣一份大禮。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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