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染急道:“且慢!”
“還有何事商量?”魏十七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笑意。
“不知尊駕意欲何往?”
魏十七悠悠道:“血氣多多益善,還剩五路人馬,怎可不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還會遇到閣下這般知趣人。”
契染臉皮極厚,只當說的不是自己,微笑道:“他人可沒我這么好說話的,尊駕既然非是西方之主手下,何必趟這渾水,既然趟了這渾水,又為何不站在開價高的一邊?”
魏十七聞弦歌知雅意,會意道:“閣下這是要收買我?”
“收買不敢,只是小小提議。”契染手腳麻利,左一瓶,右一瓶,從身邊摸出兩只羊脂玉瓶,咧開嘴笑道:“請尊駕出手,同往百歲谷,剿滅樊拔山,可夠?”
魏十七越來越覺得此人有趣,故意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契染坦言道:“尊駕誤會了!吾等奉命攻伐百歲谷,軍令如山,勢在必得。轉輪王常言,凡事只問結果,尊駕能與魏蒸魏將軍相抗衡,煉體之強,已臻于極致,一旦大打出手,折損的非是尋常兵卒,都鐸牽機二將,便是轉輪王麾下亦不出雙手之數,耗費些血氣買得尊駕倒戈,至不濟兩不相幫,方是上上策。”
“閣下倒是坦誠!”
契染面不改色,道:“坦誠是契某的本色。不知尊駕意下如何?”
魏十七嘆道:“此番出手只為血氣,并非應樊拔山所請,本來答允下來也無妨,只可惜滅了都鐸牽機,打了魏蒸,狠狠得罪了轉輪王,已回不了頭了。”
契染毫不在意,道:“尊駕有所不知,滅了都鐸牽機,人死血氣散,再也回不來,怕他作甚,打了魏蒸,那也是得罪了魏蒸,轉輪王不會在意這些旁枝末節。何況尊駕與吾同行,契某斷不會袖手旁觀,難不成魏蒸還敢以一敵二?”
魏十七靜靜注視著他,猜測著契染用心用意,愈來愈覺得看不透此人。正待開口回絕,忽然心中一動,看不透,那便慢慢看,即便是香餌,也先吃到肚里再說,難道還怕他耍什么陰謀詭計不成!他伸手一招,將兩只羊脂玉瓶攝入掌中,道:“好,那么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