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鄧茂喚來親兵,收拾起斷槍,挽著郭傳鱗的手道:“郭教頭一身好功夫,在知府身邊當個拳棒教頭,確實有點屈才。”
郭傳鱗道:“江湖中人,出身低微,承蒙知府大人提拔,感恩不盡。”
鄧茂對他頗為滿意,武功高強,談吐不俗,有自知之明,又不忘本,比那些咋咋呼呼的江湖豪客強多了,
當晚二人盡歡而散,臨去之時,鄧茂交給郭傳鱗一塊腰牌,叮囑他得空盡快去江都大營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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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郭傳鱗回到小院,李七弦迎上前,嗅到他身上的酒味,皺起眉頭道:“喝酒去了?”
“賀知府宴請一位叫鄧茂的邗軍將領,叫我作陪,多喝了幾杯。”郭傳鱗攔腰抱起她,側坐在自己的腿上,嗅著她脖頸的香氣,戀戀不舍。李七弦有些發窘,半推半就掙扎一下,將臉伏在他胸口,輕輕嘆了口氣。
“明日我會去江都大營投奔鄧茂,想辦法見邗軍主帥鄧去疾一面。”
“那鄧茂與鄧去疾是什么關系?”李七弦覺得他的手在自己腰背間撫摸,輕攏慢捻,探入她小衣內,肆意輕薄。
“他是鄧去疾的小兒子。”
李七弦有些心慌,按住他的大手,強自鎮定道:“上陣父子兵,在鄧茂麾下,總比……當個拳棒教頭強吧!”
此行的真正目的,郭傳鱗始終瞞著她,不愿把話挑明,他避重就輕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都大營只會比揚州城更兇險。”
“什么?”李七弦挺直起身,睜大了眼睛。
“鄧茂招攬另有用意,我投入他麾下,也別有用心,各取所需罷了,這是一場賭博,輸贏各安天命……”
李七弦知道他有事瞞著自己,她問過很多次,小師弟總是笑笑,不漏半點口風,她心中清楚,打聽太多只會壞事,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但把他一個人留在危險中,那滋味像大毒蛇咬噬內心,很不好受。她沉默了良久,惴惴不安道:“就不能……不去嗎?”
郭傳鱗笑了起來,反問道:“不去江都大營,繼續留在揚州城?”
李七弦咬著嘴唇道:“我們私奔吧!”搖曳的燭光下,她雙頰酡紅,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太遲了。”
“什么太遲了?”
郭傳鱗幽幽道:“行百里者半九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難道不想報仇嗎?什么都可以忘記,唯有仇恨不能忘記!”
“……好,那你去吧!你若死了,我也不會獨活!”李七弦伸手摟住他的后頸,把顫抖的嘴唇貼在他臉頰上。
滾燙的呼吸,激烈的心跳,像醇酒一樣令人迷醉,郭傳鱗心想:“世事難料,人生如寄,**一刻值千金,美人在懷,老天總算待我不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