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南小蝶的身形,在厚重的霧氣之中,顯得那么的單薄,孤寂。李坤竟而有一種沖動,想要迎著飛去,將她攬入懷中,給她以慰藉。
可是,南小蝶那冷厲的笑聲,還有那如寒芒的眼眸,卻又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李坤強忍住了那種沖動,身如磐石,屹然不動,眼神自然迎著南小蝶,但抑制著內心的所有情感,表現出極度的淡然。
或許是李坤的氣息引起了南小蝶的注意,也或許是李坤是唯一一個沒有資格站立,卻站立著的人,其突兀的表現引起了南小蝶的注意。
南小蝶的身形尚遠,但其冷冽的眼眸卻鎖定了李坤。她略感詫異,止了笑,放緩了身形,徐徐飄到圣戰場的中央廣場,在距離地面丈余高處站立,腳下有著一個由真氣凝聚成的圓形光盤,托著她。
這時候,場內又響起地動山搖的呼聲
“恭迎圣駕。”
南小蝶冷冷地說道“免禮。”
卻沒有按照慣常的禮儀說“平身”。
如此一來,跪伏在地的族人都詫異地抬頭看著她,卻沒人敢起身。
南小蝶故意不理會,掃視了一下長老席,隨即又將目光鎖住李坤,冷冷地質問道“此人怎么不跪迎本駕”
李坤沒想到南小蝶一出場就先“盯”上了自己,心里頓生一股難以言傳的酸澀之感。
李坤知道,她這是在質問巴彥族長,索性不說話,且看巴彥如何應對。
誰知,不待巴彥族長開口,謨母大長老搶先說道“稟告圣駕,木少俠并非我魂族之人,所以,他無須向圣駕行族人之禮。”
南小蝶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不是我魂族之人,為何要來參與我魂族的圣女之戰”
巴彥族長終于開口了,說道“木少俠是我們魂族的貴客,因為對我們魂族的圣女之戰好奇,想要觀瞻觀瞻,如此小事,本族長自然不便拒絕,便請他前來觀禮。還請圣駕勿怪”
南小蝶又是一聲冷笑,竟而直視著巴彥族長,冷冷地說道“觀禮難道我魂族的圣女之戰是雜耍嗎本駕是賣藝的嗎是不是還要本駕在此舞一曲,以此招待魂族的貴賓”
“這”巴彥族長竟而被問住了,噎立當場,那場景極為尷尬。
見南小蝶讓巴彥族長吃癟,李坤竟然莫名地感到一陣暢快,但他立刻就意識到,南小蝶此刻可是針對的他,要是巴彥頂不住壓力,將自己請出圣戰場就麻煩了。因為,在百萬族人面前,圣女充分利用起她的圣威來,只怕巴彥還真無法招架。
罷了,自己原本就對她有虧,辜負了她如許多年,今日跪她一跪又有何妨就當是對她的一種賠罪吧。
李坤心里如此想,便主動說道“圣駕言重了。圣駕乃圣潔之體,在魂族擁有至高無上的身份,豈是賣藝之人在下對圣駕也沒有絲毫不敬。族長受在下之請,許在下來此,或有不妥。在下為了表示歉意,也誠心向圣駕表達對敬意。在下愿意像魂族人一樣,向圣駕行跪拜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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