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不過是李坤的猜測而已,因為,在這樣的茅舍中借宿的不是采藥的山民就是打獵的獵人。而像這樣的女子,斷然不是打獵的。那就一定是采藥的了。而且,在這一帶,出現采藥的女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雖然這女子太過美麗,但山民為了生計,靠的是勞作,而不是臉蛋。所以,不管你美也好,丑也罷,都是要進山采藥的。
因此,李坤對于在這里碰見美女采藥并不為奇。
既然是采藥女,李坤也就坦然了,盡管還是有些不敢與她對視。
“公子也是采藥的嗎?”白衣女子突然問道。
李坤略微愣了一下,卻不便透露自己的真正來意,遂順口答應道:“是的。”
白衣女子沒有繼續詢問,見李坤依然有些拘謹,忙又熱情邀請他進屋。
李坤便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茅舍極為簡陋,里面只有一張凳子,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
不過,這也正常,這原本就是臨時的避雨之所,又不是度假木屋,又哪里會有生活之物?能夠有一張凳子已經不錯了。
茅舍不大,大約還不到十個平米,兩人在里面,竟有擁擠之嫌。
李坤盡量往邊上靠。
白衣女子反而沒有李坤拘謹,主動問道:“請問公子怎么稱呼?”
這倒沒什么好隱瞞的,李坤如此相告。
白衣女子微露驚異之色,說道:“原來是李家莊的李公子,小女子早就聽說過你了。真是幸運,能夠在這里遇到你。”
李坤驚道:“你知道我?”
白衣女笑吟吟地說道:“鼎鼎大名的李家莊公子,這一帶誰人不知?再說了,你們便是我們藥農的衣食父母,我們豈敢不知?”
白衣女子這話顯然帶著調侃意味,但李坤聽了反而覺得親切,就此自在了很多。
“真是慚愧。”李坤微微一笑,趁機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家住哪里?”
白衣女子說道:“我姓白,叫白靈兒,家住白家村。”
“白家村?”
李坤從未聽說過。不過,他基本足不出戶,原本對這一帶就不熟悉。
白靈兒見李坤面露困惑之色,輕笑道:“白家村位置偏僻,人口稀少,李公子或許沒聽說過。不過距離此處并不遠。”
李坤略微有些尷尬,說道:“我雖然生活在這一帶,但很少出門,所以對這一帶確實不熟悉。”
李坤說著,又疑惑地問道:“既然白家村距離這里不遠,那姑娘怎么不回家去住,而要借宿在這里呢?你一個姑娘家,夜宿山野,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