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坤又一次明確道。
白靈兒忙說道:“這一段時間,確實會偶爾碰到進山抓雪狐的。聽說雪狐的毛皮很值錢。不過,李公子也來抓雪狐,這倒是令小女子頗為驚訝。難道李公子也是為了謀其皮毛?”
李坤忙解釋道:“不是的,我豈能為了皮毛而濫殺生靈?”
“那李公子又是為了什么?”白靈兒緊問道,語氣中隱隱地流露出一絲詰問之意。
李坤只得直言道:“不瞞白姑娘,在下抓雪狐是為了給家母做藥引。柳先生說雪狐的血可以根治家母的沉疴。”
白靈兒面露驚疑之色,問道:“李公子所說的柳先生可是仙居鎮的名醫柳士元?”
李坤點頭道:“是的,正是他。”
誰知,白靈兒竟然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李坤不解地問道:“白姑娘好像對柳士元頗為不屑?”
白靈兒不屑地說道:“柳士元不過一庸醫爾,這么多年欺世盜名,以名醫自居。可嘆的是,李青山老爺堂堂云門宗的主事弟子竟然如此信任于他。既然如此,為何多年不見他治愈公子高堂之病?”
這白姑娘好大的口氣!
李坤驚異地看著白靈兒,突然想起她的身份來,她自詡為醫藥世家,難道她家的醫技比柳士元更為高明?如果真是如此,這么多年來,父親怎么不知道?由此看來,這百家要不是藏得深,便是受那種同行相輕的心理作怪,故意貶低別人。這也是一種常見的世俗惡習。
誰知,白靈兒就像能洞悉李坤的心理一樣,她緊跟著說道:“想必李公子在質疑小女子,認為小女子這是在故意貶低同行?”
李坤看向白靈兒的眼神越發驚異,竟不知道如何辯駁。
白靈兒又進一步說道:“更荒唐的是,那柳士元竟然說雪狐的血能根治公子令堂的沉疴,這更是無稽之談。我們白家治病從來不禍害生靈。即便是確實病情需要,也會尋找可以替代的天然藥材。要知道,這世間萬物,縱是不同類別,依然有相通之性。那柳士元認定雪狐之血,而不知變通之物。那是他醫技不純,藥理不精之故。”
李坤原本以為白靈兒不過是口出狂言罷了,但聽她說得頭頭是道,又如此態度凜然,不由心為之動。
再者,在李坤內心深處,也是不忍傷害雪兒的,既然白靈兒說任何藥物都有變通之物,那不如求助于她試試,萬一真的治病母親,又能不傷害雪兒,豈不兩全其美?
這么一想,李坤忙說道:“既然白姑娘是醫學世家,在下有一不情之請,不知白家是否愿意去鄙莊為家母診治一下?”
白靈兒竟很爽快就答應了。
李坤大喜,忙問道:“不知白家什么時候能夠派醫上門?在下又去哪里迎候?”
白靈兒卻說道:“李公子,這診病并不一定非要上門,你且把令堂的病情說來聽聽,或許小女子即刻就有醫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