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極度老邁,卻看不出年齡大小。駝背就像一個巨大的駝峰一樣,將她壓迫得看上去頗有不堪重負之感。其身體單薄而瘦弱,發白如銀,一根如手臂粗的烏金拐杖,卻給人一種穩若磐石之感。感覺她的整個身體都是靠這拐杖在支持著。而那拐杖也十分的詭異,蛇身龍頭,龍頭嘴中伸出的獠牙上則掛著一個骷髏頭吊墜。那吊墜微微搖晃中,便有骷髏幻象生出來。
難道剛才看見的那些骷髏頭便是由這拐杖上的骷髏頭吊墜幻化出的?
李坤下意識地又退了一步,越發警惕地看著老嫗,顫聲道:“你想干什么?”
老嫗向李坤走近兩步,身體挪動中,晃動了拐杖上的骷髏吊墜,果然有大量的骷髏頭冒了出來。
李坤便猜到,她的那拐杖應該是一件十分詭異的法器,可以亂人心智。
雖然驚駭,但對方總算現身了,這對李坤來說,總要好過什么都看不見的無形恐懼。
李坤盡量不去看那拐杖幻出的骷髏頭,而是死死地盯住老嫗的眼睛,盡管那眼睛也讓人害怕,但至少不會控制人的意識。
還好,那老嫗沒有繼續走近李坤,只向前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不過,她的眼睛也死死地逼視著李坤,就像要看進他的心里去一樣。那眼神無疑并不友好,甚至帶著隱隱的敵意。
“你究竟想干什么?”
見老嫗遲遲不表明來意,李坤再次不安地問道。
老嫗依然沒有回答李坤的問題,卻問道:“小子,南蝶衣在哪里?”
“南蝶衣?”
李坤感到莫名其妙,略微愣了一下,茫然道:“老人家,原來你是找我打聽人的?南蝶衣是你要找的人嗎?”
老嫗冷冷地說道:“不錯,趕緊告訴老身那賤人在哪里?否則,老身可就對你不客氣了。你剛才已經見識了老身魂杖的厲害,那不過只是對你的一點小小試探而已。如果老身使出魂技,你就會永遠困在魂陣之中,直到魂飛魄散。”
“賤人?”
難道那叫南蝶衣的人是這老嫗的仇人嗎?那又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不過,這找人嘛,既然有求于人,干嘛還這么不友好呢?竟然使出魂陣這種詭異的技能來對待所求之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坤既好奇,又覺得莫名其妙。免不了有些氣惱,說道:“老人家,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什么南蝶衣,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還是去找別人打聽吧。”
老嫗竟然怒道:“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跟老身裝蒜!南蝶衣那賤人分明跟你小子有關系,你竟敢騙著老身說不認識!是想再嘗嘗老身的魂技嗎?”
老嫗說著,又要搖動手中的拐杖。
李坤實在不想再經歷剛才的恐懼經歷,忙叫道:“且慢,有話好好說。”
老嫗便沒有立刻搖動拐杖,冷笑道:“小子,那你就跟老身老老實實地交代吧,別想耍花招。說吧,南蝶衣那賤人在哪里?”
李坤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他心思活絡,知道這老嫗找上自己,并認定自己知道南蝶衣,那就一定有緣故。既然如此,就不能一味地只是推脫否認,否則的話,真的惹惱了這詭異的老太太,沒自己的好果子吃。
因此,現在最最重要的是,得想辦法搞清楚她為何非要認定自己跟那個什么南蝶衣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