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奶奶從李坤的眼神中,竟然感覺到一絲莫名的恐懼,竟而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就像李坤是一頭隨時都會撲向她的兇獸一般。
不過,這種詭異的感覺一閃而逝,商大奶奶即刻就回過神來,看著李坤,又陰笑道:“小子,對一個小小的賤婢你都如此,要是因為你死更多的人,你豈不是要難過死了?”
李坤立刻警覺道:“你什么意思?”
商大奶奶想要摧毀李坤的心里防線,故意說道:“你打量老身不知道嗎?你想要聯合金子鳴替你家報仇。老身豈能讓你如愿?”
李坤大吃一驚,暗道:“難道金子鳴也已落入商家堡手中了?那白靈兒呢?”
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可就真的罪莫大焉了。
李坤就此方寸大亂,忙問道:“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商大奶奶冷笑道:“你覺得我能把他們怎么樣?自然是請來陪你了。”
李坤本來已經有了跟商大奶奶一戰的沖動了的,待聽到金子鳴已經落入她手中,他便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為,他怕自己救不了金子鳴。
忍!
我一定要先忍!
只有先忍,才能找機會救出金子鳴。
李坤強迫自己不要被激憤沖昏了自己的頭腦,自己現在已經是孤軍作戰,而且還要救人,就絕對不能硬拼。
過了好一會兒,李坤的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他冷冷地看著商大奶奶,盡量平靜地說道:“金子鳴跟我沒關系,他并不知道實情。我們之間的私仇跟他無關,甚至也跟云門宗無關。金子鳴跟我父親不一樣,你動了他,就等于跟云門宗公然為敵了。”
商大奶奶說道:“既然無關,你為何會出現在他的壽宴上?你難道不是去找他商量與我商家堡為敵的嗎?”
李坤故意恨聲道:“三年多了,云門宗一直沒有過問我李家的慘案。我深恨云門宗的無情。連云門宗都不管的事,你覺得同樣是一個低微的外務弟子的金子鳴會管嗎?他有這個能力管嗎?”
李坤這話無疑是商大奶奶最希望聽到的。
商大奶奶忙又問道:“那你為何要去找他?”
李坤冷笑道:“我去找他,是因為對云門宗的恨。我父親慘死,尸骨未寒,他不念同門之宜,不過問也就罷了,竟然來這里大擺筵席慶壽!這不是對我李家極大的嘲諷嗎?”
商大奶奶竟然嗯了一聲,說道:“不錯,云門宗確實無情。”
李坤又說道:“我去金子鳴府上,原本是為了折辱他的,以此發泄對云門宗的不滿。”
商大奶奶忙又問道:“那個闖金子鳴壽宴的女子是誰?你想必應該知道吧?”
聽商大奶奶這么說,李坤心里一動,暗道:“難道她并沒有抓到白靈兒?”
為此,李坤心里暗暗松了口氣。不過,又頗為疑惑,白靈兒就在金子鳴府上,如果商大奶奶抓了金子鳴,怎么會沒抓到白靈兒呢?難道白靈兒不在金子鳴府上?還是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