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長老支支吾吾地說道,眼睛卻看著族長,沒敢說出來。
南小蝶冷哼道:“那個辛仔究竟是誰?怎么?難道他擁有可以凌駕于我們所有族人之上的特權不曾?我魂族族規森嚴,即便是本駕和族長違法了族規,也要嚴懲不貸,更別說他人了。”
見南小蝶聲色俱厲,振振有詞,眾長老盡皆齊齊變了臉色,且默然不語,并偷偷地看了族長一眼。
族長更是黑沉著臉,依然不語。
南小蝶臉上寒霜更甚,怒道:“怎么?難道那辛仔真有特權不曾?你們為何都不說話?或者說,本駕無權過問此事?”
南小蝶竟而逼視著族長,其咄咄之勢讓人不敢直視。
族長鐵青著臉,終于開口說道:“回稟圣駕,星仔并無任何特權,他也不過是我族的一個普通族民而已。”
南小蝶冷笑道:“既然如此,族長為何不拿他問罪?”
見南小蝶當眾向族長發難,要按族規處置星仔,這大大出乎李坤的意料。他不知道,南小蝶是真不知道星仔的身份,還是故意假裝不知。
如果真不知道,她要依族規處置星仔,似乎還可以理解。可是,如果她知道星仔是族長的孫子,假裝不知,此時公然逼迫族長以族規處置星仔,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只是單純的為了維護魂族的族規?還是故意借此打擊報復族長?
南小蝶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李坤自然不得而知。當然了,不可避免地,李坤心里開始不安起來。一方面擔心星仔的安危,畢竟星仔跟他有一面之緣,他可不忍星仔因此受罰。
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南小蝶就此得罪族長,給她自己埋下禍根。要知道,人家畢竟是族長,堂堂族長,想要收拾一個“徒有虛名”的圣女,總會有機會的。
當然了,李坤此時也只能暗暗捏一把汗而已,因為事態的發展根本由不得他控制。
李坤立刻將注意力轉到族長身上,且看他如何應對?會不會借助族長的身份,替自己的孫子開釋罪責?
這時候,謨母終于忍不住了,輕聲對南小蝶說道:“星仔是族長唯一的親孫子。”
南小蝶臉色微微一變,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族長,卻沒有說話。
族長直直地看著南小蝶,突然朗聲道:“不錯,星仔是老夫的孫子。不過,他也是我魂族的族人,按理,自然也是要遵守族規的。”
南小蝶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隨即凜然道:“族長大義,本駕甚是佩服。不過,這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稱道之事,而是我等的本分。前圣女南蝶衣,盡管是本駕的生母,但為了維護我族族規,本駕依然在繼任盛典之上,依族規公然將她定罪,并將她的名字刻在了圣碑的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