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星仔卻表現出了常人所沒有的氣度,不容兩個漢子靠近他,立刻大聲呵斥道:“別碰我,我自己去領罰。”
那兩個漢子竟然懾于星仔的氣勢,硬生生住了手,不敢碰星仔,卻也不敢就這么離去,均用惶惑的眼神看著族長。
族長哪里將那兩個漢子放在眼中?他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的孫子星仔,眼神中流露出復雜的神色,花白的胡須因為難以抑制的心緒而微微發抖。
或許是爺爺的神情刺激了星仔,辛仔怯色竟而略減,眼中噙著淚,緩緩飛到露臺之上,在爺爺面前跪了下去,顫聲說道:“爺爺,對不起,都是星仔不好,給您惹麻煩了。”
族長硬著心腸把目光從星仔身上移開,傲然看著南小蝶,冷冷地說道:“圣駕,罪人星仔已捉拿歸案。”
南小蝶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星仔,而是看著族長,聽族長這么說,當即微微冷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處置違反族人的族人,是族長之責。不用向本駕報備,請族長依族規處置便是。”
族長又是一聲冷哼,便對其中一位長老說道:“稽長老,你是掌管我族律法的,請你宣布星仔之罪吧。”
大家立刻把目光聚焦到那位稽長老身上。
稽長老用復雜的眼神匆匆掃視了一下南小蝶和族長,隨后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才看著星仔,略微猶豫了一下,朗聲道:“星仔的罪行是擅自闖入圣池。根據族規,擅自闖入圣池者,輕者,鬼牢監禁十年,重者處死。”
稽長老說到“處死”兩字時,聲音明顯低了下來,甚至帶有含糊之意。
族長冷冷地問道:“何為輕?又何為重?星仔之罪,是輕還是重?”
稽長老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族規關于這一條的規定并不清楚,對輕重之別也沒有明晰的界別。而且,在我族的歷史上,尚未出現過擅入圣池之事,星仔是首犯。”
南小蝶突然冷哼道:“稽長老的意思是,您竟無法判定星仔之罪的輕重了?”
或許是南小蝶這話刺激到了稽長老的自尊,他身為魂族掌管律法的長老,豈能當著眾族人的面承認自己的無能?
為了給自己正名,稽長老哪里還管星仔是誰?忙朗聲道:“判定一個行為情節的輕重,通常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考量,一個是主觀惡性,一個是后果的嚴重程度。”
“對于辛仔來說,他畢竟還是個孩童,要說他有多大的主觀惡性,恐怕還不至于。所以,根據他此行造成的后果是否嚴重來定罪更為合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