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彥忙謙遜地說道:“能夠得到老族長的認可,巴彥也就心里踏實了。”
誰知,老族長突然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據老朽這些年的冷眼旁觀,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既然今日興之所至論及此事,就權當我們兩個就事論事的商討吧,至于是否有用,全憑你自己決斷,老朽今日說過也就罷了,斷無干涉你之意。”
巴彥忙說道:“巴彥愿聽老族長教誨。”
巴彥說著,有意無意地看了李坤一眼。
李坤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圣女制度是魂族極為重要的制度,此時兩位族長評論制度的優劣,巴彥一定是不希望我在場的。可是,對這制度的了解越多,對于營救小蝶必然會更為有利。我該怎么辦?要知趣地回避,還是厚著臉皮賴在這里偷聽?可是,要是巴彥開口讓我回避呢?那豈不尷尬?”
“罷了,這種犯忌的事有違江湖規矩,是為人所不恥的。我李坤自有決心和把握救人,無需靠這種不光彩的手段。”
李坤想到這里,便決定知趣地主動表示回避。
誰知,李坤剛要說話,卻聽老族長說道:“木少俠不是我魂族的人,原本不宜聽聞我族的內情。但是,也因為他不是我魂族的人,這圣女制度對他來說,并沒有利害關系。況且,今日木少俠是老朽請來的客人。期間,老朽偶然興起論及圣女制度,斷無中途讓客人回避之理。所以,木少俠不用回避,權當聽閑談吧。”
既然老族長發話了,巴彥自然要成全他這個面子,忙含笑道:“這是自然,我也正擔心木少俠不自在呢,剛想說,不曾想老族長先說了。這樣自然再好不過了。”
既然如此,李坤自然巴不得,卻故意勉強道:“既然兩位前輩都發話了,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晚輩還是懂規矩的,今日所聞,必定是左耳進右耳出,出了這靈洞,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聽了李坤此言,老族長因為形容模糊,看不清表情。而巴彥卻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意。
李坤對于巴彥究竟怎么想的,倒也并不在意,索性裝傻。
巴彥呵呵一聲干笑,算是默認了,便不再理會李坤,轉而對老族長恭敬道:“請老族長說吧,巴彥洗耳恭聽。”
老族長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說到我族的歷史,倒也是一部血淚史。我族蝸居在這與世隔絕的鬼域中,從未有過外來之敵,但兩大種族之間的爭斗卻是此起彼伏,從未消停過。老朽當了一百多年的族長,雖然也是竭盡所能地調停,而且,憑著老朽的強權手段,倒也比以往少了些大的戰爭。但并沒有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未能解決這個問題,這一直是老朽心里的一個結啊。”
“不曾想,你巴彥竟然用一個小小的圣女,就把這個困擾我族千余年的矛盾給化解了。老朽確實深感欣慰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