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大,但不難聽出中氣不足。
緊接著。
就看門口踉踉蹌蹌走出一人,正是趙山青。
他自己動手把滿身儀器拔掉,亦步亦趨走出來,臉色仍然蒼白、毫無血色可言,眼眶烏黑、神色疲憊。
“山青……”
“山青哥!”
“山青哥!”
站在彪子身后的幾人都圍攏過去,要抬手扶住。
趙山青虛弱抬起手,示意他們不用扶,走到彪子幾人的正前方,盯著袁爺,緩緩道:“不是我們!”
袁爺皺了皺眉,別看兩人險些成為一家人,但幾年來,他們只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是在舞廳,他打斷趙山青腿那次,第二次是被趙山青堵到,包括趙山青這次受傷,他也沒親自露面。
而今天是第三次。
袁爺盯著他,眼睛瞇成一條縫,心理上已經接受不是他們,應該另有其人,或許是某個人想把水攪渾。
沒繼續說這個話題,而是道:“你命很大。”
他身后的幾十雙眼睛,全都看向趙山青,以前他們都很畏懼,現如今有袁爺在,看的光明正大。
趙山青笑了笑:“本來去報道了,可閻王爺說我在陽間還有事情沒做,要等到做完才能收,然后就回來。”
等他說完,彪子幾人又換成嚴陣以待的姿勢,因為趙山青的話帶有幾分威脅味道,必須隨時做好火拼準備。
“呵呵。”
袁爺也笑了笑,不緊不慢道:“給你機會,三天時間,讓你緩口氣,然后再殺!”
說完,轉身:“走!”
“嘩啦啦”
走廊內水泄不通的人群硬生生擠開一條路,讓袁爺通行,等他離開,所有人轉身跟在身后離開,眨眼間,剛才還劍拔弩張的走廊,只剩下他們幾個人,倒顯的冷冷清清。
“咳咳……”
沒有外人,趙山青也就不掩飾狀態,不是咳嗽,而是干嘔,兩天時間一直在輸營養液,胃部空空如也,而藥水的滲透讓他異常難受。
“山青。”
彪子眼疾手快,把他扶住,咬牙道:“你就不應該出來,讓他動手,老子跟他同歸于盡,一個半截身子埋到土里的老家伙,越是給臉越容易賽臉,就是欠揍!”
趙山青呼吸變得急速,他受傷是被刀砍,深可見骨,按照中醫的說法全身經脈都被砍斷,元氣快要散盡,昨天剛動完手術,今天就能站起來,已經是個齊跡。
調整呼吸,終于道:“別著急,只有活著才有機會。”
頓了頓又道:“查查玲玲是誰帶走!”
說對趙玲玲有感情,不大準確,作為市里頭號大混混,生撲的女人太多,這些年沒閑著,更別提守身如玉。
要說對趙玲玲沒感情,同樣不準確,畢竟是差點給他生過孩子的女人,而且趙玲玲有今天的結果,與他有莫大關系。
總體而言,一半喜歡、一半愧疚。
與此同時。
袁爺帶著一群人走出醫院,分別上了停放在門口的捷達車,除此龐大車隊,哪怕結婚也實屬罕見。
“袁爺,有人想把水攪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