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賓館也有餐廳。
還是市里數一數二的。
相當于后來的酒店。
只是現在的叫法,還習慣稱呼為賓館。
金曉梅簡單猶豫了下,隨后笑道:“好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四個人來到樓上,不過沒有選擇坐進包廂,而是在大廳位置,這里是新改造的落地窗,環境算是非常一流,可以眺望市內萬家燈火。
兩人坐在靠在落地窗旁角落的餐桌,很安靜。
秘書和司機坐在旁邊餐桌,像是守衛。
齊總和金曉梅邊吃邊聊。
了解大概情況。
齊總是南方沿海人,是受到市里邀請,來這里投資建廠,不過為了能見到真實的一面,沒有告訴市里已經到達,想要自己摸摸情況,今天的摩托車也很偶然,是齊總告訴司機要弄一臺當地普通的車,不能太顯眼……
哪成想,司機詢問過后,竟然搞來一臺摩托車!
所以就出現,三人一起騎在摩托車上的一幕。
之所以撞車,如司機解釋一樣,太凍手,沒控制好方向,手失去知覺了!
對于這一起,金曉梅深信不疑,當然,并不是空穴來風,主要有三點原因。
一是鈔票騙不了人,齊總給了兩萬就走,如果不是自己攔住,他真的要給兩萬,再者從細微之處,比如小車,比如抬手就打,騙不了人。
二是口音很對,南方沿海城市在人們心里,那是遍地黃金的地方,雖說沒去過,但看過電視,那邊人說話與齊總一模一樣,別人想學都未必學會!
三是他就像,舉止間的風度,坐在這里的氣質,以及眉宇間的自信,還有夸夸其談,無一不再證明,他就是老板!
金曉梅沉浸其中……
齊總仍然保持風度,不經意間問道:“曉梅,交流了這么久,還不知道……你是否婚嫁?”
金曉梅臉色一紅,微微搖頭。
確實沒結婚,高不成低不就。
兩人飯桌上笑聲越來越大。
隔壁飯桌,眼神越來越幽怨。
與此同時。
一個路燈上的修摩托車小攤上,一名青年被凍得哆哆嗦嗦,嘴里罵罵咧咧嘀咕道:“傻筆,你個大傻筆,全身都是鐵你不踹,非得往剎車上踹,剎車線斷了,騎都騎不了,讓嬸子知道了,怎么辦?怎么辦!”
修車的老頭聽到這話,突然抬起頭,怪異的看了眼青年。
青年沒注意,繼續罵道:“你們在樓上吃大餐,我在樓下修摩托,摩托從嬸子那借來半個月,什么事沒有,剛到你們手就壞了,一幫大傻筆!”
“唰。”
剛說完,老頭瞬間站起來,黑臉道:“你滾,摩托車修不了!”
“怎么了?”丁闖一愣。
老頭不說話,什么都聽不見,如老生入定般閉目養神,心里默默想著:“豬狗不如的東西!借嬸半個月,還給騎壞了,還大……以為我真聾,耳朵真背?豬狗不如的東西,想過你叔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