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雨也消、云也散。
丁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神略顯苦澀,作為一個成熟男人,當然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如果說在作家“家”里,還可以稱之為見義勇為,那么剛才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理由解釋。
他承認……沒控制住。
林記者坐在旁邊,拉起被子蓋住身體,不過膚如凝脂般的香肩,以及兩條手臂裸露在外,沒有之前的深紅,只有誘人的白皙,頭發散亂、目含春水,臉蛋上掛著一抹晚霞般的緋紅,美艷至極。
轉頭淡聲問道:“覺得對不起許晴?”
“對。”
丁闖簡潔回了一個字,沒必要否認,不過說出還是帶著些許自責。
林記者微微一笑,她自然也知道做了什么,從記者家里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恢復清醒,當進入賓館、走進浴室,洗也洗了,哭了哭了,發現這些根本改變不了實質問題,時間也不可能倒流回去。
所以,要止損!
她知道自己一旦轉身,與丁闖將會錯過一輩子,沒有任何重新見面的可能,大家都尷尬。
相比較一輩子不來往,最好的結果是把關系推進一步,這樣比較現實,性價比最高。
林記者笑道:“男人都會偷腥,沒偷腥的男人,只是沒有偷腥的能力而已,古往今來,任何成功的男人都抵抗不住自身**,我相信你未來一定會成功,而且還是光芒萬丈的成功,所以,你出軌只不過時間早晚問題,今天或許早了,但也是不可避免的。”
丁闖茫然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小雪,在他眼里眼前這位女孩,一直都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有涵養、有教條,雖說不至于死板,但絕對是有底線的女孩,發生這些,一定是突破她的底線。
如今結果,恰恰相反,她沒有怨天尤人,卻在安慰自己?
林記者拉了拉被子,又笑道:“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我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又道:“其實我也很奇怪,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乖乖女,想要把這天留在新婚之夜,在這之前相都沒想過,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宿舍有電視機、還有vcd,有一天她們拿回來一張碟片,放的就是這種東西。”
“我沒看,其實也想看,但是沒敢,認為這是禁忌,不可以看。”
“直到工作,接觸的越來越多,各個方面的新聞在沖擊我的“乖乖”思想,讓我也很迷茫,想要學同事喝的爛醉如泥、想要學別人搬出去獨立居住、還想著穿著打扮大膽一點。”
“可是都不敢,這與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不符,所以只能在心里想想。”
“但今天,把最珍貴的東西突破了,突然間覺得,做以前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并不難,打破原來教條,接觸外面世界,也不危險。”
“實話是,我心里沒有半點委屈和不安,現在只剩下放松,前所未有的放松。”
丁闖看著她的眼睛,里面透露出滿滿真誠,很顯然,說的并不是假話,其實像林小雪這種人并不少,新聞上經常有些人突然想著去蹦極、突然辭職不干,甚至還有明星為了刺激去超市偷東西。說白了,都是壓抑的太久,需要釋放。
“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對你。”丁闖也笑了,她都能如此坦然,自己再交情,就顯得太不是男人。
已經發生,對也好,錯也罷,時光終不能倒流。
又想起那位大佬曾說一句話:我喜歡看天空,看看天塌沒塌……
潛臺詞是:只要天沒塌,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你想怎么對我?”林記者歪著頭,頭發自然而然垂下來:“如果你愿意為了我和許晴分手,我是非常愿意的,還會很開心。”
說的不認真,近乎開玩笑。
丁闖聽到這話,心情好了很多,她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看的更開,也坐起來道:“有沒有可能兩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