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吳桐又心滿意足的端起咖啡。
之前只想到丁闖一定受不了誘惑,卻忘記他能扛得住誘惑該怎么辦,讓許君如也出現,這個漏洞就完美彌補。
“你……要帶著許君如去捉奸?”高漫文顯然也看出他的目的。
只要許君如把他倆捉奸在床,都不需要再添油加醋,一定會選擇分手,沒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那種場面,更何況,還有極有可能是丁闖在強迫!
這種事可不是誰的名聲大、勢力大就能解決,已經觸犯到法律底線。
又擔憂道:“你有沒有想過,一旦被許君如抓到,她會不會記恨你,雖然我看上她,但她也不是傻子,發生這種事多明顯,如果天驕不同意,丁闖可能給她帶到電影院嘛?”
看不上、瞧不起、針鋒相對,不意味著敢徹底撕破臉,畢竟父輩之間的位置存在差距,鬧的太大,受傷的只能是自己。
“她知道又能如何?我打的是明牌!”吳桐嘴角微微上揚,傲然道:“老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蛋,天驕同意不假,可丁闖不同意,也不可能去,說簡單點,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牌。”
“不同的是,我們還有休養生息、緩和關系的機會,而丁闖,會被徹底否定,再無生機。”
高漫文怪異的看著他,突然之間感覺有些陌生,在此之前,吳桐有心計、有城府,同時也有底線,至少會考慮別人,現如今,聽他的計劃竟有種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毒辣。
他變了?
勉強接受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畢竟撕破臉皮,不代表徹底決裂,對父輩有影響,還沒到影響無法承擔的地步。
可……楊天嬌怎么辦?
吳桐看出她情緒異常,站起身,走到一側,雙手抓住她雙肩,帶動她重新坐回座椅,緩緩道:“漫文,做事要走一步看十步,如果這次我們沒狠下心拆散他們,以后會更難,如果我不能與許君如結合,那么在哈弗島上市之后,董嵐把我們家踢出董事會將不會有任何顧慮。”
“我這么做,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答應過你,這輩子,我們最終會走到一起。”
高漫文被摁在座椅上,心里突然開始松動,雖說擔心楊天嬌,可如果真的要抉擇,在吳桐和她之間,一定選擇吳桐。
咬牙道:“你答應我,如果天驕受到傷害,你一定要補償!”
“放心,不會虧待她……”
大約十分鐘過后。
許君如出現在咖啡廳入口,板著臉,面色冰冷,倒有幾分冰霜美人的樣子,其實并不想來,看到他們覺得煩,可一是在電話里說的比較焦急,二是也想問問他們在餐廳的所作所為。
環顧一圈,還沒等找到吳桐。
吳桐已經快步跑走過來,面容焦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君如,之所以如此著急讓你過來,是因為我剛剛得知一個消息,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在此之前,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高漫文也跟在身后走過來,但沒說話,依然保持高冷。
“想告訴我,你們又要以卵擊石?”許君如毫不留情挖苦。
高漫文下意識把臉轉到其他方向,聽她挖苦感覺很丟人,偏偏無力反駁。
“厄……”吳桐被噎的險些背過氣去。
這還是當初很好哄騙、需要自己保護的小女孩嗎?變化太大了。
趕緊調整好狀態,嚴肅道:“我剛剛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他看到……楊天嬌和丁闖,一起去了工人電影院,工人電影院你知道吧,那種地方……可能不是單純的看電影。”
高漫文重新看向許君如,很想欣賞她是什么表情。
“楊天嬌……丁闖?”許君如被突如其來的兩個名字震住,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他們去工人電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