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丁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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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曉梅苦澀道:“一點變化沒有,其實這不是我的問題,是我們這個行業有問題,會計年紀越大越吃香,就以我的公司為例,招年紀小的不會做賬,年紀大的外面也都搶著要,所以必須得高薪養幾位會做賬的會計撐門面,說白了,在他們身上我賺不到錢。”
關于這點,丁闖的倒是理解,會計行業學校教的太正統,走到社會上不適用。
尤其是會計事務所的代理記賬,很多都……
“養著他們的目的,就是能帶帶新人,從新人身上賺到微薄利潤,可現在的新人有個缺點,陽奉陰違太嚴重,學成了,會偷偷接私活,更有甚至挖公司的墻角,還有很多學成就離開,沒有半點猶豫,讓家里找人安排一份穩定的會計工作,我想求他們留下來都不行。”
丁闖點點頭:“確實很難,干什么都不容易。”
現在難?等十幾年后更難,飯菜口味不對:我要辭職!
金曉梅攤手道:“還有一點,現在公司倒閉的都太快,很多都這個月接的代理記賬,沒活到下個月,公司登報注銷,關門了,要錢都不好要,更嚴重一點,給他們跑執照,明天可以拿到執照,今天晚上告訴我公司不做了,錢更沒辦法要。”
丁闖:“……”
“所以為了讓公司經營下去,只能不斷開展業務,業務的開展,多數又在飯局上。”
“弟弟,你說這種飯局姐姐參不參加?不參加,沒有業務,相當于慢性自殺,參加了,在飯局上讓喝酒喝不喝?喝酒的時候,對方抬手摟住肩膀,急不急?飯桌上都在起哄喝交杯酒喝不喝?”
丁闖笑道:“面好了,再不吃坨了。”
說話間,端起泡面開吃,她說的這些都知道,很早就明白不容易,只不過這個話題沒必要展開,太嚴肅,也太陰暗。
很多事情看表面的美好就好,細細深挖沒意義。
金曉梅沒有吃面的想法,側過身,眼睛突然紅了,哽咽道:“弟弟,我知道看不起我,但我想說,姐姐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剛大學畢業分配到國企,鐵飯碗,誰能想到鐵飯碗也有漏的一天。”
“下崗一個月,處的對象跟別人訂婚了,因為我沒有父親,母親病重,而我又沒有工作,對象承擔不了,當時太年輕,沒人要,就有一個老板要,還有附加條件,后來積蓄花光,去菜市場撿過別人不要的爛菜葉,去農村地里偷過玉米,弟弟,我窮過,窮怕了!”
“最開始被摸一下手,都要罵人是流氓,可肚子餓,受不了,摸就摸吧,洗一洗就干凈了。”
“后來被摟一下,我想打他巴掌,可想到沒錢的日子,想著被摟一下,也不損失什么,還隔著衣服。”
“還有交杯酒,我也想在婚禮上喝,又想到自己是負擔,對象會找別人,就只能硬著頭皮喝。”
“這么多年過去,一點點就變成了今天這樣。”
丁闖繼續吃著面,總覺得這份說辭有些熟悉。
當然,并沒有懷疑,既然她下過崗,說的一定是真的,因為那些年,很多人的天確實一瞬間塌了,菜市場,他們是主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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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曉梅終于說到正題。
“我和魏志剛是三個月前認識,他主動來公司代理記賬,原本談的很好,可要交錢的時候,可能是看我姿色不錯,就說晚上一起吃飯,不吃飯,就沒錢,只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