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闖的計劃非常簡單,絲毫不花哨,就是掌握與林天耀談判的籌碼,然后談判,要求他放了彪哥等人。
當然,這步棋最開始想的是與林天耀徹底攤牌時用的,等到市里突然下文的時候,林天耀躊躇滿志準備大展鴻通,突然發現,要拆遷的對象都是丁闖。
會是一種什么樣場面?
不要說使絆子,恐怕得主動來認錯,因為只要丁闖不簽字,他的改造工程就干不了,拖也拖死他。
奈何,他突然對趙山青發難。
而發難的催化劑是自己,怎么可能不管?
眼睜睜看著彪哥等人進去,良心難安。
先是與金曉梅去了趟她父母家,要到張叔現在的地址,然后直接前往。
大約一個小時后。
終于來到張叔現在的住址,并不是城市,而是郊區的小院,這里距離市里還不如棚戶區近,但這里更有煙火氣息,左鄰右舍都有人,不像棚戶區里,夜晚亮燈不足三分之一,其中還有一半是外來人。
環境,更是比臟亂差到處都是垃圾的棚戶區,強上百倍。
兩人把車停在院子門前。
丁闖拎著禮品與金曉梅走下車。
還沒等進入院子。
“咔嚓……”
前方的房子內忽然傳來碎裂聲,就看一個凳子從房子里扔出來,把最近剛剛流行的鋁合金拉窗砸的稀碎。
緊接著又聽男人喊聲:“兩個老不死的,你們只有我一個兒子,有錢不給我留著干什么?難道自己享受?還換鋁合金窗,我讓你們換,讓你們換,都給砸碎!”
“咔嚓!”
又一個凳子被扔出來,另一扇玻璃也被砸的稀碎。
丁闖頓時定在原地,沒了玻璃的反光,能清晰看到里面,房子里,一個看起來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在撒潑。
一名老太太在阻攔。
一名老頭正坐在土炕上吸著煙袋。
男人又吼道:“有沒有錢,給不給我錢?你們都留著,能帶到棺材里嘛?信不信我明天就改姓,不姓張,讓你絕后!”
他推下老太太,嘶吼道:“你別碰我,你們能把我生下來,卻沒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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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養我,還生我干什么?還不如當初把我甩到墻上!”
老頭依舊吸著煙袋。
老太太哽咽走上前:“兒子,你別說胡話,媽真沒有錢了,這個月退休金還沒到賬,一旦到賬了就給你好不好,別鬧,你別鬧,讓左鄰右舍聽到笑話。”
男人再次把老太太甩開:“沒有錢?沒錢你們怎么換的窗,天上掉下來的嘛?我不管,今天不給我錢,一定不會走,你們就是搶也給我搶去,要不然就脫離父子關系,等你們死了那天,看誰給你送終!”
說到這。
老頭終于放下眼袋,盯著男人道:“滾,立刻給我滾,老子就是死在炕上,臭了、爛了,也不需要你管,現在給老子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老頭子……”
老太太回頭看了眼:“你別說胡話!”
老頭繼續吸著煙袋。
男人咬牙切齒道:“好啊好啊,你早就巴不得我滾了是不是?你越是讓我滾,我還不滾了,不給我錢,哪都不去,就在這里,死在你們面前,讓你們白發人送黑發人,看誰能耗的過誰!”
說完,躺到炕上。
……
大門外。
丁闖被雷的目瞪口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肖子孫,這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