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
專業機構給出傷情鑒定結果:外力導致耳膜穿孔、懷疑腦干受損。
通過耳膜穿孔來鑒定傷情級別很復雜,還要看六周之后能否自行痊愈,如果能痊愈,無法構成輕傷,也就沒辦法進行下一步。
但腦干受損問題非常嚴重,會隨時威脅到生命,想當初丁闖就用這一招,讓天喜模特的劉天喜在鐵柵欄里度過兩夜。
“什么,要被關?”
當聽到這個消息,張叔一家三口全都傻眼,不過是給小偷一巴掌而已,根本沒想過事情會這么嚴重。
“恩。”這名同志點點頭,表情嚴肅。
事情就發生在門口,自然由他們處理,很多話不方便說出口,但心知肚明,為什么會這樣,只要有腦子就能想到。
心中冒出“活該”二字之時,還有些同情。
很膚淺的一招,卻能活活玩死他們。
張天奇被嚇的臉色煞白,身上不停顫抖,顫栗道:“不可能,我就是打一巴掌而已,還沒用多大力,一巴掌怎么可能把人打的有生命危險?他是敲詐,同志,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對對對。”
張嬸小雞啄米般點頭,嚇的心臟亂跳不止,蠻橫不講理一輩子,卻從未想過這么嚴重,盡力辯解道:“同志,你要看清楚前因后果,是他偷東西我們才打,他活該被打,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也會阻止對不對?不能抓我兒子啊,他沒錯,青天大老爺,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求求你。”
之前在趾高氣昂質問,到底是為誰服務,如今能用得上又變成青天大老爺。
同志嚴肅道:“他偷東西確實不對,但你們沒有資格濫用私刑,他偷東西我們會處理,同樣,你們濫用私刑也會處理。”
頓了頓又道:“你們與我說的再多都沒用,一切都取決于受害人的態度,如果他選擇諒解,就像剛才那樣出具諒解書,事情結束,如果他要用法律手段維護自身權益,我們只能先把他帶走,關押!”
“兩條路,自己選。”
話音落下。
張天奇要被嚇哭,張嬸也開始腿軟,在外面怎么樣都行,絕對不能進去。
“丁闖!”
遲遲未開口的張叔說話,又咬牙切齒道:“一定是丁闖,我們才剛剛從里面出來,剛拿到兩萬塊錢,外人根本不知道,哪有這么容易被小偷盯上?都是丁闖和那個賤人的計劃,他在故意陷害我們!”
張天奇和張嬸聞言,也想明白,對啊,哪有這么容易被盯上,一定是丁闖指使!
張嬸跺腳罵道:“這個王八羔子,越有錢越摳,每天賺那么多錢,兩萬都舍不得,摳死他算了!青天大老爺,我要報警,是丁闖指使他偷東西,故意坑害我們!”
張天奇也道:“你得抓丁闖,管他,給他判刑!”
他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拼命控告。
這名同志嘆了口氣,之所以同情他們,是因為這一招能把他們活活玩死,卻又無懈可擊,即使知道能如何,就是擺在臺面上玩你們……
緩緩道:“沒有證據,有些話不能亂講,退一步講,假如你們的猜測是對的,我們也沒辦法抓丁闖,他指使小偷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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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的說法叫教唆罪,但是在刑法中并沒有這樣一條,通常的處理辦法是與教唆造成的后果承擔同等責任。”
“比如小偷關十五天,他也關十五天。”
“可這個案件的難點在于,小偷偷錢……未遂,沒有任何后果,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沒有證據表明是他教唆,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