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非常不甘。
磕頭歸磕頭,道歉歸道歉,怕歸怕。
可那都是在特定時刻下的必要選擇。
當回想起丁闖那張似笑非笑的面龐,怒火油然而生,活了半輩子,從銀礦是國字頭開始就是銀礦土皇帝,第一次受到如此奇恥大辱。
“你想怎么做?”
林天耀似乎對這句話并不意外,問的很平淡。
田忠文站在馬路對面,抬頭看了眼醫院住院部亮燈的窗,另一只手握成拳頭,相比較之前,沒有慌張,只有憤怒。
直白道:“我想報仇,我要讓丁闖、趙山青、呂斌,給我跪下磕頭,我要把他們從我身上拿走的,通通還回來!”
他頓了頓,又重重補充:“林董,如果事情就這樣算了,我哪怕是死,也死不瞑目!”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生而為人、尤其是男人,最需要血性!
此言一出。
林天耀嘴角顫了顫,哪能聽不出也有威脅自己的成分?打電話過來,沒有講怎么受辱、沒有講如何委屈,很直接的說報仇。
顯然,如果不幫他,連自己也記恨上。
確切的說,應該是更恨自己。
當然,不怕他記恨,怕的是,一旦傳出去利用田忠文,利用之后不管,名聲會毀于一旦,道義上不允許這樣做。
緩緩道:“三百萬現金,一百人,已經在路上,半個小時之內抵達銀礦……”
田忠文眼中勾勒出一抹陰翳笑容:“勾勒,謝謝林董。”
掛斷電話,坐上車前往銀礦。
林天耀放下電話,又點起一支煙,看著窗外,眼眸極其深邃。
身后傳來腳步聲,就看趙玲玲穿著睡衣走來,雙手環抱住,臉頰緊緊貼在后背,看起來像極了溫柔的小女人。
“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不趁機做了田忠文?”
趙玲玲一開口,把自身營造出的小女人氣息頓時轟碎,清楚心中想法瞞不過眼前這位,也就不隱藏:“銀礦還拖欠工人兩個月工資,只要田忠文出事,銀礦必然大亂,一千多號工人鬧起來,與天塌沒什么區別,屆時今晚出現在銀礦的趙山青、丁闖、魏良生或者呂斌都逃不了干系,僅僅一招,一網打盡。”
“我是商人!”林天耀緩緩道。
事實上,他真的想過,這樣做沒什么成本,效果立竿見影,而且目前還沒接到任何方面的電話,意味著田忠文還沒暴露自己,只要他閉嘴,萬事大吉。
然而,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是:呂斌和丁闖背后的那個人!
這把火只能燒到呂斌、丁闖、趙山青,卻燒不到背后那個人身上,把他的這些棋子都拔掉,就徹底失去找到他的線索。
黑暗處有這樣一雙眼睛盯著,如芒刺背。
相比較之下,鬧大點,鬧的不可開交,讓這個人不得不現身,讓期走在明處,才是最好應對之策。
趙玲玲心中默默想著:商人的心才最黑。
嘴上道:“你不方便出面,我可以出手……”
沒有太大勢力,找幾個亡命徒還是能找到的。
“你休息吧。”
林天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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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拿開,不想繼續交談這個話題,很煩躁,明明計劃的很好,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用田忠文就能廢掉他們,最后卻因為田忠文聲望不好,滿盤皆輸。